“守码人”是苏凌风这些外来做生意的,给他们起的名字。
说直白点,就是打手,晚上拉货的时候,防止有人闹事。
所有从“小码头”停靠的船只,都要交“停船费”,跟“保护费”一个道理。
交了钱,码仔在这边停船,守码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当然,只是保护他们不被其他同行欺负,被警察冲了,他们可不管,“守码人”要先跑。
两个摩的师傅,把车停到路上,下面的路不好走。
“兄嘚,我同你去。”
拉着苏凌风的那辆摩的师傅说道。
“多谢,请问师傅怎么称呼?”
苏凌风给两个摩的师傅都递了烟,套个近乎。
“我喺阿康,呢个阿良。”
摩的师傅指了指一同来的另一位摩的师傅道。
“康哥,良哥,多多关照,等会儿麻烦你们还把我们拉出去。”
一路走过来,看到那么多盯梢的村民,要是没人带,出去的时候也麻烦。
“定心啦,你好好话事啦,我等紧你。”
“嗯,辛苦。”
阿康领着几人往小屋去了。
任勇和马磊,听他们讲话,真是抓耳挠腮的。
听得着急,只能靠猜。
很佩服苏凌风居然能听懂,还跟人家聊的有来有回的。
进了小屋,几个光膀子青年在打牌。
“堆泥母啊,你藏牌。”
一个年轻人,很是愤怒地指着对面的年轻人说道。
“堆泥母啥意思?”
任勇小声问苏凌风道。
苏凌风苦笑了下。
“你好的意思。”
任勇扭头就跟身旁的马磊道:“堆泥母。”
“谢谢。”
马磊客气道。
苏凌风一听,靠,不能这么跟他们教,等会儿他们见了人,要这么问候,那不找打架嘛。
“别别别,不能这么说,刚跟你们开玩笑呢,堆泥母是骂人的话,跟咱那玛利比一样的。”
俩人面上怔了下,很快马磊就反应过来。
“我堆泥母。”
对着任勇道。
这边开个小玩笑,屋里打牌的那几个,真干起来了。
虽然语言和习俗都不一样,但人是一样。
苏凌风瞅一眼就明白,这是打牌输急眼了,怀疑对方藏牌。
双方互相问候对方家人,问到盛情处,还拿起旁边的啤酒瓶,要给对方挠痒。
阿康一看,赶忙上前去拉架。
苏凌风他们也不能闲着,帮着上前去拉。
很快,几个年轻人就被分开。
“堆泥母。”
“堆泥母。”
俩人被拉开,还不忘互相堆着对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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