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同样问了好,风冷冷点点头。对于风的态度,林渊并未细想,可能雄性都这样?他只接触过这两个雄性,样本太少,也也没办法确认。
午饭已准备妥当,从南给几人一一分食。
对于吃惯精细食物的林渊来说,这顿午饭实在不怎么样。但饿了这么久的他并没有资格嫌弃,一碗下肚后,身体渐渐充沛,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我等下能自己逛逛吗?”衣服太脏了,他需要找个地方将衣服洗一下,现在太阳正烈,将水分挤干一点再晒一下午,应该能干。
从南还没回答,就传来一阵冰冷声音:“不行。”
是风,林渊有些奇怪,之前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现在风出言拒绝时,他能明显感觉到风对他的排斥。
他似乎也没干些什么吧。
从南斜了风一眼,直接一巴掌拍在风脑门上,出言教训:“对雌性温柔一点,你这样以后哪个雌性会看上你?”而后又笑眯眯问林渊:“要去哪里呀,我陪你去吧。”
风猝不及防被打,也不恼,毕竟那力道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在没弄清楚这个奇怪雌性的来历之前,不能掉以轻心!
“雌父,你等下还要去分食物呢,让我陪他去吧。”风急道。
从南是族长的伴侣,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为了照顾林渊,他已经两天未出去采集了,风提起这事儿后,确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神色有些纠结。
林渊放下陶碗,知道从南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后,对从南道:“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就好。”
“不行,你要去哪里,我陪你!”风道。
看到风的态度与话语,林渊明白了,风在提防他。但随即放下心来,这才是这场现象,他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对他有防备之心才是人之常情。
“那就麻烦你了,请带我去水边,我想洗澡。”
风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僵硬一瞬,随后耳尖发红,洗澡!?
洗澡
林渊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几年,初来乍到,对雌雄有别并未有清晰的认知,所以对于风陪他去水边并未有任何排斥。然而风就不同了,他从小被教导要如何疼爱雌性,如何让雌性过上最好的生活,在部落中,雌性是最耀眼的存在,是需要精心呵护的花朵。
他之前咄咄逼人是因为怕林渊别有动机,所以将人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但谁知林渊是要去洗澡!若是被别人误会他偷看雌性洗澡,那自己岂不是要被笑话死。但他现在还不相信林渊,如果林渊有问题,像当年那样
“谢谢你救了我。”林渊道。从南说是风将他救回来,就算风对自己有意见,但该有的心意还是要送到。
风与林渊同行,离林渊半步距离,闻言并未有多开心,“我就是顺手的事儿,你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在打探林渊的消息,毕竟林渊是他带回来的人,如果说出了什么纰漏,连累到一整个部落里的人,那身上罪孽难以洗清。
风语气不再那么冷硬,林渊松了口气,与风定然是要好好相处的,他还想回之前穿越的地点看看,寻找回去的方法,而这,似乎只有眼前的人能帮助他。
“我不记得了,也记不清自己是哪个部落的。”林渊撒了谎,但这却是是最好用的借口。
林渊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看起来可怜极了。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升起怜惜的情绪。
“哦。”
风似乎没有了交谈的欲望,但林渊不想风一直如此防备他,便主动开口:“你……似乎对我有所顾虑。”林渊停下脚步,转身直面风,继续道:“可能在你们眼中我有一些奇怪,但请你相信,我并没有恶意。”
林渊不想浪费时间,不想让风或者身为族长的狄对他防备万分。他虽有意寻找回去的方法,但万事也要做好二手准备,万不可得罪此人,如果回不去的话,就只能生活在部落里。
他要先活下去,这代表着他需要融入这个部落,若是对方对他不信任、抱有敌意,那他所作出的任一行动将会被过度揣测,或许会将他赶出部落,那他一个人在野外生活或许会过得很艰难,或者会遭遇野兽袭击而死去至少目前还没有归西的念头。
风仔细盯着林渊黑色瞳孔,若是其中有一丝闪躲,那就说明林渊在撒谎,讨取他的信任。但那双眸子里是一腔赤诚,风在心里对林渊筑起的防备高墙有缓缓变矮的趋势。
还未到,潺潺流水拍打石头上清脆响声不绝于耳,微风吹过,林渊头发也随风飘荡,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混着青草的香味。
河水挺宽,大概有一个篮球场的宽度。部落里的人应该修缮过岸边,最近的树离河边至少五六米,河滩旁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水清澈见底。
不愧是未经受污染的原始部落,林渊见着这潺潺清澈河水,心里也止不住开心。
部落有用水分区,最上游是生活饮用水,其次是洗澡区,下游才是人们洗兽皮之类的区域。
风将林渊带到中游便离开,靠在离岸边不远的树下,安静等待,他可没有偷看雌性洗澡的癖好。
林渊脚下是一块巨大的浅褐色岩石,缓倾斜至水边,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痕迹边缘已变得光滑,说明这个部落在这里已生活了很长时间。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可这里与之恰恰相反,远远望去,岸边不远处鱼虾悠然自然浮游其间。
水温略微清凉,林渊刚下水时忍不住哆嗦一下。他不会游泳,所以在水中踏的每一步都分外小心。离此不远处,有巨石矗立,水中阻力大,不过一两米的距离,走了大概一两分钟,水至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