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一根银针唰地飞出,直接穿透了她的右掌。
如果划开她的手掌,便会看见,银针先是透过肌肤,再穿透女孩的本命蛊及子蛊的。
刺客当场没命。
清理后续自有人操持,司慕醴陪着云辞继续赶往施粥处。
“所以你一开始察觉她有问题,才不去救的?”
“不是,即便是普通人,我也不会帮扶。”落云辞回忆起往事,道,“本宫并非活菩萨。”
唯有曾活在黑暗里的人,才会读懂徘徊路边,蹲守猎物的人的眼神。
那些人,不值得慕醴救。
落云辞没过多解释,看在他的将军忧民的份儿上,先去找拓跋钧麻烦,夺下料理灾民的事。到时将军弟弟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可惜的是,拓跋钧偷了一天懒,北玥帝为平衡两股势力,替拓跋钧开脱,管理灾民的差事一分为二,美其名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同心是不可能了,断金是必须的。
为了买更好的米彰显仁德,外加照顾药殿使者,拓跋钧的私库银钱如泄洪般锐减。
反观落云辞,隔日登门摄政王府,出来时领着一票人挨排登门粮商富户,雷霆手段逼迫他们压价,再以比往年高三分钱的价格购买好米。
相比之下,拓跋钧的自掏腰包,显得愚蠢无比。
求一个真相
“气死我了!”
拓跋钧“啪”的摔碎手中茶盏。
这是他摔的第四只茶盏了。
近侍默默数道。
“落云辞我跟你不共戴天!”
凭什么落云辞一出现,父皇就将本该属于他的功劳分摊出去?凭什么国师和摄政王接连投靠到落云辞阵营?凭什么那些商贾富户往日斤斤计较,见到落云辞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温顺乖巧?
凭什么?
凭什么他找母妃寻求帮助,母妃反而拿落云辞与他作比较?舅舅也说他要和落云辞多学习?
他拓跋钧不服!
不就是仗着自己曾做过太子,又有个受过欺负的娘,知道攻击父皇的软肋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拓跋钧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九天之月,没人能超越他。
但自从遇到落云辞,他事事不如意顺心。
再照当前的趋势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落云辞会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如果落云辞此刻告诉他,国师算他家半个亲戚,摄政王本来就是南韶安插在北玥的重要棋子,司慕醴的军队随时可供他调用,富商们之所以让路,是因为他许给了他们好处,换作其他人许以更丰厚的金银,他们一样可以投靠别人。
拓跋钧估计要被气死了吧。
而他最为信赖的母妃和舅舅,正因为落云辞的挑拨闹矛盾呢,虽然影响不大,改变不了独孤家发展的大方向,但暂时能恶心一下。
往往离心离德,正是一点一滴的小事汇聚而成。
正当拓跋钧轰走下人,独自生闷气时,外面忽然闯入一人。
“呵呵,十三皇子,你就这点骨气,难怪被落云辞那小子吓的连门都不敢出!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