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你养的猫?”元听沄看着猫,问笼子里的脑袋。
脑袋上的眼睛盯着抓住猫的侯爵,他站在元听沄旁边,言听计从。
仕女嘴巴一张一合,“它是我养的猫,他是你养的狗吗?”
虽然头断了,但嘴巴还挺利索的。
猫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它蜷着身体,朝元听沄和侯爵呲牙发狠,爪子伸向元听沄时被侯爵反手扔进了笼子里。
猫被迫在笼子里翻了个滚,四脚站稳后发出可怕的吼叫声,并开始挠笼子。
挠了几下没结果后,它凶恶地瞪着没反应的元听沄。
元听沄:“……”
还是没得到想象中的反应。
自讨没趣的猫蹲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仕女的头颅睡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被褥里挣扎的仕女也渐渐消停下来,十一二岁的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反抗无果后抱腿睡在了被褥里。
她的头脸上挂着泪痕,慢慢闭上了眼睛。
整个短暂的过程中,元听沄和侯爵直挺挺地站在一人一猫面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沉默地望着一女一猫。
主仆一个德行,很快进入睡眠。
见此,元听沄心念微动。
她也想养一只宠物,商店那只黑猫老板不错,可以赚钱养主人。
但是商店的黑猫应该也是高阶怪物,将它收容有点难度。
卧室内都是血液,没办法再睡人。
仆人要晚些才起床打扫卫生,于是元听沄换了间房,她注意到侯爵手背的见骨抓痕,翻出一瓶药丢给他。
他笨拙地单手上药,元听沄撑着脑袋坐在床边,没有帮忙的意思。
侯爵没有嘴,侯爵夫人是怎么给他下药的?难不成是直接往花上灌农药,把花浇死了?
……有点道理。
不过毒药瓶里装的不像农药。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袖子忽然被人拉动。
侯爵沉默着走到床边,很大一只。他的玫瑰花瓣恹恹的,垂着头看向伤痕处。
膏药被他倒在手上,部分浅绿色的液体渗入伤痕中,大部分都沿着手背流走了。
他的胸口口袋里有一张小手帕。
元听沄凑过去拿手帕时,侯爵绷紧浑身肌肉,身体往后仰,衬衫的扣子被扯开道缝。
元听沄瞥了一眼。
哥们真有实力昂。
她收回眼,安抚性拍拍他的手,像哄小狗一样为他上药。
没有失忆蝴蝶,也没有被收容,还能帮她完成任务的怪物不多,多哄哄,哄好就可以继续当工具人了。
侯爵对此一无所知。
他感受到她的指腹落在药膏上,将黏腻的药膏摸平。药膏落在伤口上时带着辛辣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