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西城很不太平。日益放宽的非法药品相关政策、尖锐的民族对立和频发的社会暴力事件纷至沓来,队长和刑法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一时说不清是时代的选择还是高层管理不善带来的浩劫。
队长翻出受害人的照片,照片打了马赛克,仍旧能看出是元听沄本人。
她敲着键盘的手指长久地停留在键位上,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卧室内的沉默。
队长揣着枪,谨慎持重地去开门。
看见满脸担忧的邻居,她松了一口气,侧过身体,挡住卧室门口的元听沄和仕女涂到大厅中的血液,“怎么了?”
邻居往里面看的目光被她挡住,“听见叫声,我们来看看,没事就好。”
邻居闻到了血腥气,目光欲言又止,但什么都没问。
寒暄过后,队长送别邻居,她已经能想到几天后谣言满天飞的场景。
她背靠门,面向家人和元听沄,“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往外说,就当没发生过。”
夫妻抱着打着哭嗝的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应下了。
元听沄把拿到的证据给了队长,后者面露难色,西城没有公开过灵异调查局,普通人联系不上。
再说,商人和西城官员势力勾结在一起,像她这种小职员,就t算拿到了他们的把柄,也难以越过层层关卡,把证据交到政府和军队手中。
就连把他们做过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都难。
但是她们现在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为了保护队长,元听沄把东方仕女图留了下来,并嘱咐她们不要乱跑。
做完现在能想到的所有准备,元听沄回到游戏。
她从公司厕所出来的时候临近下班时间,上司巡查时投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它知道人类狡猾,摸鱼的手段千变万化。
对付他们的最好手段,就是扣工资。
该说不说,这群诡异生物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类社会,适应了人类的规则。
被扣了五百块,元听沄怨气满满地回到出租屋,谢里尔还没回家。
她掏出钥匙开门前,屋内乒乒乓乓的响,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贼。
她进屋,出租屋内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只有关着人茧的卧室门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陈晴破茧而出,撕开被胶水粘紧的茧废了她好大功夫。
卧室门的窟窿尚不足以让她自由进入,听见有人开门,陈晴的眼睛透过门缝,看见了元听沄。
她又惊又怒,“元听沄!你怎么敢在我的茧上倒胶水!”
胶水自带的被烧焦的糊味充斥在茧中,它灼伤了陈晴的手臂,留着一条长疤。
元听沄开门,顺带丢给了光溜溜的陈晴一件外套,“知足一点,你该庆幸我没有吃油炸蚕蛹的习惯。”
陈晴套上衣服,同时打量着元听沄,“你怎么还活着,等级竟然比之前的我还高。”
陈晴失去了芯片,没有记录的数据,连个玩家身份都没有,只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