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警官二话不说,直接把曲冬青扔进了警局临时关押室,曲冬青这次没有丝毫的反抗,站在铁门里,依然气定神闲:“孟凡,你想清楚了?”
孟凡一边锁门一边说:“我想的比哪一次都清楚。”
值班看守的小马十分惊讶:“哟,孟哥,你弟弟怎么了?干嘛关他啊?”
孟凡连眼皮都不眨:“犯了点错误,私闯民宅,带回来教育教育。”
小马直咂牙花子,好嘛,孟凡被调到扫黄组,这口气全撒自家人身上了。
隔着铁窗,看着牢里的曲冬青,孟凡好整以暇地敲了敲铁栏杆:“有本事你把这门也撬了。”
曲冬青居然还笑得出:“姓孟的,咱们来日方长。”
孟凡眯了眯眼,一旁的小马小心翼翼地递过登记册:“那个,孟哥,签个字。”
孟凡抓过笔,刷刷地签了,曲冬青忽然说:“我想打个电话。”
孟凡将文档丢给小马,没搭理曲冬青。
小马弱弱地提醒:“孟哥,这是他的权利。”
孟凡瞟了小马一眼:“我说过不让他打了吗?明天!”
小马万分同情地看了眼曲冬青。
孟凡刚要走,又转过头,低声对小马说:“给他条毯子,再给一个本一支笔,写检查,不得低于一万字。”
小马有些为难,这操作有些年头没用了,以前是为了叫那些打架斗殴的各自写清楚自己当时都干了什么才规定的,现在都以教育为主,罚款为辅,谁还耐心看他们那些错字连篇的检查啊,还一万字?孟凡是打算培养他弟弟在牢里当作家吗?
小马赶紧将笔和纸递进铁窗,曲冬青一抛,丢在孟凡的身上。
孟凡冷眉峻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见不到你的检查,就别想从这出去”。
一旁有个喝完大酒闹事的,这会酒也醒了,赶紧申请着:“警察叔叔,我写,我文笔好,一万字保准天一亮就交给您,一宿没回家了,媳妇快跟我离了。”
小马一挥手:“一边待着去,有你什么事啊。”
一个眼里静如止水,一个眼中火苗乱跳,彼此看着,谁也没把谁熄灭,谁也没把谁烧尽。
孟凡走了,曲冬青一直望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了视线,踢了踢脚下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喂,让让。”酒鬼呓语着滚开了些,曲冬青拒收小马给来的毯子,躺在冰冷的地上,深深地吐了口气,哪儿睡不是睡啊。
第二天一早,夜里关进来的陆陆续续都被保释走了,又不断有人被丢进来,曲冬青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几个凶点的,想踢开曲冬青,却踢不动,脚丫子还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也不敢再招惹他。
交班的小马临走前隔着铁窗递进一份早餐,热气腾腾的一大袋包子,嗅着香气,曲冬青低声问:“你买的?”
小马含混地嗯了一声。
曲冬青抬眼看他:“你说我信吗?”
小马立即摇头。
“喂,回来。”曲冬青叫住了扭头就走的小马。
小马硬着头皮看着他,这家属比犯人气焰还嚣张。
曲冬青伸出一只手来:“把笔和纸给我吧。”
临近傍晚时分,扫黄组临时端了个小据点,几个男孩子嗑了,聚在一起胡搞乱搞,动静大了点,被邻居举报了,抓的时候都还云里雾里呢,扫黄组先带了回来。一般涉及到某些药物,就要通知缉-毒那边的人了,没辙,虽说黄、毒总是不分家,但黄一扫完,他们就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