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冬青闷了下,答案普通到受伤的程度:“那你干嘛不看我,怕我晃瞎你的眼?”
孟凡边大口嗦面,边含混不清地说:“我这不是吃饭呢,你这么自恋就去找照镜子,问我干嘛。”
正说着,孟凡的电话响,是警局来的,通知今天所有人员二级待命,做好防洪抗洪的治安戒备。
孟凡三口两口吃完了面,原本局里那套警服送去洗了,只好找出家里备用的那套换上,麻利地出门,走到门口的镜子前,照了照。
曲冬青坐在餐桌旁,望着刑警大人:“你穿警服倒显得更精神了。”
孟凡正了正帽檐,随口答着:“那是,当年也是警校的校草呢。”
整装完毕,孟凡冲曲冬青一挥手:“行了,小朋友,我走了,哦,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曲冬青的声音又凉凉地响起:“可惜,一直没人来锄草,草都长荒了吧?”
正在玄关处换鞋的孟凡送了个白眼:“玩你的去。”
砰——刑警大人摔门而出。
曲冬青望着门口,吐了吐长长的蛇信,顿觉人间空荡。
曲冬青不会在家玩的,一个起落,人就玩到了动物园。
天色阴沉,飘着毛毛细雨,动物园里又是一个冷清的无客日。
花斑巨蟒见到曲冬青,十分兴奋,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来,要不是玻璃窗拦着,曲冬青几乎都要以为它一头撞进自己的怀里了。
曲冬青也表示了一下见到你我挺高兴,随即单刀直入:“知道魏园长死了吗?”
“知道,大家都在说这件事。”
“你怎么看?”
“那老头人还不错了,就是有点……”花斑巨蟒翻着蛇眼,努力措词中:“无能。”
“怎么说?”
“不是我说的,是兽医姐姐说的。”
“何雨欣?为什么说他无能?”
“他们那天吵架,我听到的。”
“为什么吵架?”
“好像兽医姐姐也在问他那条蝰蛇去哪儿了?”
曲冬青目光闪了闪:“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蛇不见了的第二天。”
“园长怎么说?”
“他说叫她不要多管闲事,为了动物园着想什么的,他也是不得已,所以兽医姐姐才说他无能,魏园长说不是他无能,是无奈。”
“后来呢?”
“兽医姐姐很生气,还说要汇报什么的,魏园长叫她不要太固执,说这么做,会连累动物园的,然后很生气地走了。”
“再后来呢?”
花斑巨蟒叹道:“没有后来了,魏园长偶尔来两栖馆查看工作,兽医姐姐也没再和他吵过架,他们还和从前一样,兽医姐姐每天都会和我们说说话,看看我们谁哪里不舒服了,她是真心对我们好的。”
曲冬青想了下:“有没有什么人对那条蝰蛇特别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