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揉了下腰，别说，还真有点发酸。
孟凡都不会眨眼了，直愣愣地瞪着曲冬青那张始终没啥表情的脸，似乎又找回点记忆来，是，这孩子有点印象，就是因为这张脸，老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好像有几次去网络维修部，瞄过他几眼，新入职没多久，眼睛会说话，看的孟凡忍不住又多瞄了几眼，男孩有点忧郁，就像阳光下的一棵孤独的小草，等着有人来浇灌。
呃，这比喻不好，孟凡使劲摇了摇头：“你先出去，我他妈得起床。”
四轮驱动小跑风驰电掣，道路通畅的地方孟凡开足了马力，有点烦，有点慌，还有点不明所以的兴奋。
旁边的男孩安安静静地，吃着孟凡从冰箱里丢来的牛肉卷，剩两天了，也不知坏没坏，可他妈吃的还挺香，几口就吞了个干净，舌头还转着圈地舔了下嘴唇。
孟凡也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忽又想起什么：“喂，我说，那个什么冬。”
“曲冬青。”
“曲冬青，咱俩……昨晚上，那个什么了吗？”
“什么？”
“亲了吗？”
“孟总，你具体指哪个部位？”
“我去，你说话能别跟解源代码似的好吗，我是说这。”孟凡点了下嘴唇。
曲冬青点了下头：“亲了。”
孟凡沉默了下，瞟了眼曲冬青柔嫩微翘的嘴唇：“我怎么觉得有点亏啊，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啥味都不知道就没了？”
曲冬青没搭理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孟凡不禁减慢了车速，看着他仰脖咕咚咕咚喝着，忍不住又问：“吃饱了吗？”
曲冬青如实作答：“没有，半饱都没有。”
孟凡嗤了一声：“这么瘦还挺能吃，行，下车后我再给你买个三明治吧。”
“不用了孟总。”
“没事，都抽了三回了，讹个三明治还是可以的。”
“不是，离公司太近，我是怕同事看见我跟你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孟凡：……
敢情自己还真是想多了，还有点贱嗖嗖的。
下了车两人就分开了，孟凡开车从地库走，坐电梯的时候，赶上一堆员工等在一层，一抬眼，最漂亮的一张脸映入眼里，员工们纷纷喊着孟总，都自觉地让老板独乘电梯先上去，没人进来。
电梯门缓缓合拢，曲冬青那张脸快要看不见了。
电梯门又打开了，孟凡的手指按住开门键：“都上来吧，再不打卡该迟到了吧？下次都早点。”
员工们也不客气了，呼啦呼啦往里涌，孟凡靠在最里边，瞅了个遍，没有曲冬青。
其他员工惴惴不安，孟总这是挨个把人记一遍，秋后算账吗？
秋天还很远，春天却姗姗来迟，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了……忙碌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