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帆也道:“是啊,重在参与。”
江淮州点头称是:“是我太小题大做了,那各位接下来我们是一道行事还是分开行动”
陈谦和郭适对视一眼,扬着笑:“我们二人骑射功夫只是堪堪及格,就不拖你们后腿,打算在周围转一转挨到日落。”
“既如此,二位晚上见。”江淮州拱手。
待陈谦郭适二人离开后,卓云帆才收了笑:“这两人怕是不会如他们所说。”
“无碍,卓兄若是有意也可先行,我和云微平日鲜少进山,倒真只能在边缘看看。”江淮州苦笑。
卓云帆点点头,能在皇帝面前露脸是极难得的机会:“也好,那我们回头见。”
“回头见。”
送走了他们,江淮州才转而看向云微:“走吧,也不知哪个倒霉的猎物遇到我们。”
“淮州你当真陪我?如今机会难得,若是能得陛下看重……”
“云微。”江淮州不满地阻了云微的话,“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好友,这些话莫再说了。”
“那好吧。”云微心下感激江淮州对自己的照顾,一抖缰绳:“我也好奇会不会有倒霉的猎物遇到我们,走,去看看。”
五月阳光明媚,哪知进了山,葱郁树木遮挡,星星点点的光透进来勉强照亮了山林。只是山林之间杂草灌木横生,虽有侍卫提前进来清理了一些,但骑着马也甚是艰难。
宋北在前持刀将碍事的树枝草木清理开,一边说:“这番进来的人不少,这些野鸡野兔怕是受了惊藏着不会出来。”
“无碍,我们就是进来凑凑热闹。”江淮州说话间不忘注意着周围,下一秒箭矢脱弦而出,一只灰毛野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云微眼一亮,赞叹不已:“淮州好准头。”
“侥幸而已。”江淮州驾马过去将野兔捡起来装进布袋,原本观砚也要跟着进来打下手,可江淮州顾念他不会骑马只让他在院子里看家,“走吧,看还能不能猎到什么,回去加个菜。”
有了江淮州珠玉在前,云微兴头也被勾起来,骑着马在林间穿梭。不过正如宋北所说,三人在林间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有猎物的踪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云微在一截枯木上发现了一大团香蕈,摘了些装进袋子,“刚好,和淮州的兔子凑一锅。”
江淮州眼底柔色一片:“好啊。”
“小心!”就在这时,宋北突然出声并一把将云微扑到。而接着就是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入枯木,若不是宋北反应快,那箭就该射中云微心口。
“谁”江淮州惊魂未定地顺着看去,林间暗处再次射来一支箭,“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宋北护住云微就地一滚,“何方宵小”袖中短刃掷出,暗处虚影一晃,消失在密林之中。
“我们回去。”江淮州当机立断。
云微两次死里逃生,心狂跳不止:“是冲我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几朵烟花接连升空,接着就是飞鸟不安的盘旋飞掠。
“出事了。”江淮州眸中闪过不安,当即下了决断,“我们先离开此处。”
“刚才那人是冲公子来的,可公子从未与人结仇。”宋北警惕地注意着周围,手中短刀握紧。
云微却是心里有了猜测,不禁越发担忧已经进了山林的李霁:“许是看我和靖王走得近,淮州接下来有何打算?”
江淮州跟着白鹤书院的武先生学过几年拳脚功夫,未曾想有一天真派上了用场,他走在前面开路:“若我猜测不错,应该是几位王爷夺位之争,我们……”想到云微和靖王的关系,继续说,“山里头不安全,别院恐怕也危机四伏,不过别院有陛下在,龙鳞卫是陛下的人。我们先偷偷回去,若没事就回别院,若是别院也不太平,就想办法往外送信。”
“砰!”天际一朵烟花盛开,云微认出那是李霁手下暗卫所有的信号弹,难道行安出事了?
“云微”
“云微”江淮州唤了云微两声。
云微回神:“怎么了”
江淮州拍拍马:“这里草木稀疏不少,我们赶紧骑马离开此处。”
“不可,马上目标大。”宋北还没忘刚才两支直逼云微命门的暗箭,果然小姐说得没错,靖王会连累公子。
“救命啊!有刺客。”就在这时,山林里一阵骚乱,七八个年轻公子哥连同他们护卫狼狈不已,“死人了,死人了!”然后一阵风似的从云微三人身边而过。
“跟上他们。”江淮州福至心灵,翻身上马。
云微会意,这是要用这些人做掩护,虽不地道,但确实别无他法,“走。”
只是他们不知,暗处虚影看到他们离开,斗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渗,一支短笛从袖中滑出。
接着就是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若不是云微把缰绳抓得紧就该被甩到地上,如此情况那便是非死即伤。
“云微!”江淮州伸出手,想帮忙抓住缰绳。
云微额间冒出冷汗,手里死死抓住缰绳“不要管我!”
胯下的马再次发出一声嘶鸣,嘴巴冒出白沫。
宋北一见,瞳孔一缩:“马疯了,公子跳下来,属下接住你,快!”
云微大骇,正欲动作,马就离弦般往山林中间冲去,顷刻间就带着人消失在密林中。
“云微!”
“公子!”
江淮州当即调转方向朝云微消失的方向追去,宋北紧随其后。
为了不被甩下马,云微死死抱住马脖子,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力竭倒地,最后发出一声哀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