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
云晚舟
一心复仇黑莲花受x扮猪吃老虎攻
微生惊云自记事起便知他一直都是一枚棋子。
安国侯爷精心培养刻意接近太子的一枚棋子。
微生惊云是原是苏家遗孤,因定国侯想要一个明面上示人的嫡子,便将他留下,定国候培养他,梦想有朝一日能颠覆皇权,成为执掌天下的皇帝。
殊不知,布局之人终成局中人,
乖巧的棋子从一开始便知自己的身份,取代太子心中的白月光后,利用太子杀了安国侯为家人报仇。
……
微生惊云本以为此生便是为复仇而活,
为此他愿意牺牲一切,
却不料,
那无尽的黑暗中有人递上了一盏带着镣铐的灯,
男人带着镣铐,递上钥匙,与他一同在黑暗中浮沉,
……
商北庭:微生惊云,我是自愿把缰绳放到你手里的。
微生惊云:商北庭,你逃不开了。
1:微生惊云看着大摇大摆走进自己房里的人,抬手让四周的宫人退下才开口,“摄政王殿下,我是太子的未婚妻,万岁病重,太子即将继位,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对于苏惊云的嘲讽,商北庭不屑的嗤了一声,几步走到微生惊云的身边,抬手捏住微生惊云的下巴,“微生惊云,他能不能好好坐上这个皇位,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眉目如画
春风渐暖,行道两旁的槐树返青,在蓬蓬的绿色里,桃花,辛夷次第开放,连风都染上花香。
道路上下着淋淋漓漓的雨,几十匹快马良驹飞驰而过,地上纯洁的花被踩进污泥里,连风都被染上花香。
行至午时,雨渐渐停了,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阳光铺洒在大地,商北庭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身边的侍卫拾弋立即驱马上前,“王爷,此处便是微生公子所居之处。”
“嗯。”商北庭看着面前苍翠的竹林,神色不耐的把头上用来遮雨的斗笠摘下来扔给拾弋,率先下马走进一旁的竹林里,他在外游山玩水被皇帝叫回来,让他亲自来接安国侯在外养病的独子微生惊云,来的途中又逢大雨,心情怎么都算不得好。
在一片蓬蓬的绿色里,连空气都染上了清新的味道,让身上被雨水打湿的黏腻都不那么难以忍受。
商北庭用内力将衣服烘干,远远的,就能听见竹林中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沿着竹林小道走过去,就见林中有一小屋竹屋,从窗户里冒出寥寥青烟,看起来应该是有人住的,安国侯的嫡子竟是住在这样的竹屋里?
商北庭正要唤人上去,走过房角,却忽然看见了一人。
阳春三月,雨停了后,林中暖意融融,阳光倾泻而下照在那人雪白的衣袍上,竹林间光影浮动,一片春色竟是沦为陪衬。
那人身姿颀长,坐在竹屋前的青石阶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白玉茶杯,眸子静静的看着面前水面的落花,微风拂过衣袍,他一头青丝未束,被风扬起模糊了那张郎艳独绝的清冷面容,雪白的锦靴离水面不过三指的距离,水面倒影着他的身影,花瓣落在水面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当真是世无其二的姿容。
商北庭自认见过的美人多,也不是贪图美色的人,见此人便犹如话中之人,美,很美,美到让人不忍心打扰。
“王爷。”拾弋的声音传来,那人抬眸望了过来,商北庭啧了一声,带着拾弋缓步走了过去,他姿态慵懒,眸子看过庭院里的停着的马车,心中便近乎已经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拾弋冲微生惊云行了一个礼,声音恭敬,“请问公子可是微生公子?”
微生惊云放下手里的杯子,穿着锦靴的脚从水面收回,站起身走过来,双目观察着到竹屋前的人。
此人虽姿态随意,但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是周身上下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显然并非普通人,尤其是他身上穿的玄色衣袍,上面所绣乃是当朝王爷才能着蟒纹,随从身上所穿的衣料也是平常人家穿不上的。
微生惊云绕过水塘下了石阶,缓步走到两人面前,躬身对商北庭行礼,“微生惊云见过王爷。”
这位王爷,他虽不在京中也有耳闻,京中的霸王,先皇在的时候就宠着他,那时便是人人不敢得罪的小霸王,先皇去世,当今圣上也宠着这个最小的弟弟,年年赏赐不断,谁也不敢招惹他,如今父亲大胜,皇帝竟派了这么位爷来接他,着实是让他受宠若惊。
微生惊云能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微生家的这个病秧子常年不在京中,是不认得他的,微生惊云能一眼认出他,可见是个聪明的,商北庭看着微生惊云的那张脸,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道,“本王哪敢受微生公子如此大礼,如今安国侯成了大事,本王是奉旨前来接微生公子的,可不敢受这礼。”
商北庭声音里未有一点责怪,他甚至脸上带了笑意,但他却没有叫微生惊云免礼,微生惊云没有起身,依旧弓着身体,不卑不亢回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只是他弓着身子,说完话后就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商北庭耸拉着眼皮,缓慢的打了个哈欠,“起来吧,本王奉旨前来,微生公子可准备好了?”
院子里的马车已经架好,想来是已经准备好了,商北庭看着眼前脸上没有意思血色的人,不由说道,“微生公子,马车到底不如骑马快,如今皇兄尚在京中等着微生公子,微生公子可否骑马?此处到京中也不远,骑马一日的路程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