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儿大,捏得微生惊云下颌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捏疼我了……”
一双含情桃花眸含着泪珠,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商北庭双眸冰冷的盯着微生惊云的眸子。
“王爷!”知予看商北庭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跪下,“请放了公子。”
商北庭冷笑一声,松开手,微生惊云被扔开,差点就摔地上,被商北庭一把扯住,满脸的嫌弃,“你怎么比娘们儿还弱?”
“咳咳。”微生惊云松开被商北庭扶住的手,“是惊云身子不争气。”
商北庭垂首,靠近微生惊云的耳边说,“本王不管你和太子是多好的至交好友,但有些话,你应该知道该不该说。”
商北庭的气息喷在耳边,微生惊云不自在的缩了缩,示弱道,“惊云知道。”
“明白就好。”商北庭听完,满意了,摔袖负手离去。
等商北庭出门离去,知予才爬起来扶住微生惊云,“公子,你怎么样。”
“无事。”微生惊云被知予扶着在床上坐下。
他如今在赤霄王府住着,柳雨灼还在东宫,倘若他常时间不出去,就怕柳雨灼多想,做出什么事来。
只愿他脖颈上的伤好的快一点,他能快点离开赤霄府,免得柳雨灼担心。
这几日的时间,微生惊云都住在赤霄王府,只是商北庭极少在府中,微生惊云哪怕是在府中也能听到他的风流韵事。
试问这京都的世家公子哥,谁家公子哥去寻花问柳,除了那些真正胸无点墨的废物,谁不是小心翼翼的躲藏,会像商北庭一样大张旗鼓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这位风流王爷,恐怕不是太风流。
微生惊云的喉咙养了六七天,已经好得差不多,脖颈上的痕迹已经消失。
商北庭准时回来,看着微生惊云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商北庭从怀里将一个白瓶子扔给微生惊云,“这是解药,过七天后,只要大家都相安无事,再回来取解药。”
微生惊云一双眸子总是不敢正视商北庭的双眸,一副怕极了商北庭的模样,“惊云不敢乱说。”
“量你也不敢乱说。”商北庭挥挥手,“下人来报,我那好侄儿来接你的车架已经在王福在等着了,没想到我那好侄儿太子之尊,竟然真的纡尊降贵亲自来接你。”
微生惊云眼睛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如此惊云便告辞了。”
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商北庭赤霄一声,“走吧,别忘了七日之后自己想理由来拿解药,本王可不会给你送过去。”
微生惊云身子抖了一下,连忙拱手,“是。”
:王爷,这里是东宫
大热天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心里都烦躁起来,商律川没有进赤霄王府,而是在门外等着。
微生惊云被管家送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只看了一眼,商律川眉头紧锁,正要开口说话,微生惊云就小跑着到商律川面前,抬手抱住商律川,声音小声又委屈,“殿下……”
“怎么了?”商律川没见过微生惊云这副模样,握住微生惊云的肩膀,低下头询问,“惊云,你怎么了?”
微生惊云摇摇头,抬头看向商律川的时候目光楚楚可怜,“没事……”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柳温年的声音打断,“殿下,惊云。”
微生惊云转头看去,从商律川怀里退了出来,垂下了头。
微生惊云方才分明看见了柳温年眼睛里的愤怒和妒恨。
妒恨了就好。
商律川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牵住微生惊云的手往下走,“我们回去再说。”
“嗯。”
柳温年看着商律川亲自扶着微生惊云上了马车,又扶着他坐下,才让人走。
柳温年看着商律川小心翼翼的模样,眸子更暗,倘若目光能杀人,微生惊云恐怕已经死在柳温年眼皮子底下几次了。
车离开赤霄王府以后,商律川才轻声问,“惊云,方才你怎么了?可是在皇叔那里受了委屈。”
“没有,王爷对我很好,只是在王府这些日子,惊云有些想……”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微生惊云非常急促的闭了嘴。
柳温年眼眸微冷,“惊云这些日子不在,殿下和我都很想念。”
微生惊云闻言,抬起眸子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商律川,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扬起,又极力的压下来,对柳温年说,“温年哥哥,这些日子,惊云也很想你。”
柳温年笑得温柔,伸手握住微生惊云的手,“惊云,你不是让我带你出游吗,这些日子我都很想你,你若是愿意,可否愿意到柳府暂住?”
微生惊云和商律川都愣了一下,商律川笑着开口,“温年,孤刚将惊云从皇叔那里接回来,你就要带走了?孤怕父皇会怪罪,怪孤照顾惊云都照顾不好。”
“殿下这话,是怕臣照顾不好惊云吗?”
“孤不是这个意思。”商律川对从来都不太能拒绝柳温年的请求,这次也一样,只能转头看向微生惊云,“惊云,孤是希望你随孤回去,温年又希望你到柳府暂住,惊云想去何处?”
微生惊云看看商律川,又看看柳温年,垂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去柳府恐怕对柳伯父多加叨扰,惊云还是随殿下回东宫,我若是有空,定然会去柳府寻温年哥哥,温年哥哥若是愿意,也可到东宫来寻惊云。”
商律川闻言比较满意,转头看柳温年,“温年,你觉得惊云此言如何?”
这么点日子,商律川居然就这么偏心微生惊云,若是给微生惊云时间长了,商律川的心恐怕会彻底偏向微生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