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微生惊云道,“当初我被山匪掳去,是傅庭救的我,这枚玉佩落在地上摔坏成了这样,当时有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将这半枚玉佩打进了他的肩上,伤口深可见骨,这伤痕是去不掉的,我亲眼见到了。”
柳雨灼明白,傅庭这个人对微生惊云来说到底算什么,“你和他相认了?”
微生惊云闻言笑了起来,“我是微生惊云,相认什么?”
微生惊云眼眶泛红,泪眼朦胧,柳雨灼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安慰道,“总有一天,你可以不做微生惊云。”
微生惊云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不可能了,我只能是微生惊云了。”
微生惊云已经被皇帝指婚给太子,倘若他不是微生惊云,便是欺君之罪。
这样的死罪,他还担不起。
他这辈子都只能是微生惊云了。
柳雨灼叹息了一声,“惊云,我要提醒你,不管是什么愿意,什么人,我们要做的事,都必须要做成,不可以前功尽弃。”
“不会。”微生惊云抬手给柳雨灼倒了一杯酒,“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为苏家平冤,任何人都不会成为我的阻碍。”
“如此便好。”柳雨灼忽然问,“他知道征哥在哪里吗?”
微生惊云摇摇头,“他不知。”
柳雨灼叹息了一声,“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人没有找到,没有找的不在意料之中的找到了,造化弄人。”
微生惊云手撑着下巴,“雨灼,你觉得,当年的事,他会不会知道一些?”
“当年我们连他真正是谁都不知道,如今又怎么能确定他知道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他如今是否还是当初在军营中的傅庭。”
“我明白。”微生惊云说,“但我相信,哪怕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即便他不帮我们,也不会揭发我们。”
“这点我也相信,他是个王爷,没有人会去拷问他,他和微生锋并没有交情,不会揭发。”柳雨灼还要再说什么,忽然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微生惊云点点头,柳雨灼刻意大声说,“你这身子发软,是常事了,你这不足之症,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我为你开的药,切记要准时服用。”
“有劳柳大夫了。”
柳雨灼站起身,对微生惊云比了个手势,才道,“我先回去了,明日让知予来取药就是。”
“好。”
柳雨灼看了微生惊云一眼,转身开门出去,微生惊云转头看向窗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他话音落下,商北庭从窗在跳了进来。
“庭……”微生惊云话大额嘴边,连忙改口,“堂堂王爷,怎么尽学着偷鸡摸狗的把式?”
“本王不学也可以,你到赤霄王府来住。”
“王爷,我是未来太子妃,住在皇叔府里岂不惹人闲话?”
商北庭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进来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今晚,柳温年见了商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