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长公主让两人起来,才对微生惊云道,“惊云今日也来了,本宫早就想见见你了,今日正是时候。”
微生惊云弓着身,“惊云早该来拜见长公主,只是惊云身子不争气,御医一直不让出门,请长公主恕罪。”
微生惊云自从落水后,就一直住在东宫,从未曾出门,长公主自然也知道,对微生惊云的话也了解,“惊云身子不好,本宫自然知道,怎会怪罪,今日和太子一起过来,本宫很高兴。”长公主说着,对商律川道,“川儿,快带你的太子妃入座。”
“是,姑母。”
这世上,除了皇帝,也就只有长公主敢这么叫当朝太子了,商律川笑着领是,带着微生惊云坐下。
两人才刚坐下,商律珏便笑着开口,“惊云今日是第一次见姑母,又是向姑母贺寿,不知惊云带了什么贺礼。”
商律川接话道,“惊云今日的贺礼,姑母定会喜欢。”
:心怀不轨
“哦?”
听见商律川的话,长公主更加的来了兴趣,“不知惊云为本宫带了什么礼物?”
微生惊云站起身,伸手接过知予手里的卷轴,到长公主面前躬身道,“惊云恭候长公主殿下福寿延绵,惊云谨以这副《松鹤图》祝贺长公主殿下福寿安康。”
“《松鹤图》?”长公主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东居先生的《松鹤图》?”
微生惊云躬身行礼,“回长公主殿下,正是东居先生的《松鹤图》。”
“快呈上来!”
微生惊云将手里的《松鹤图》递给长公主的下人,下人将卷轴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卷轴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见到画里的内容,顿时眼前一亮,连连夸赞,“好好好,这副《松鹤图》本宫遍寻不到,如今倒要谢过惊云了。”
微生惊云松了一口气,“长公主喜欢,便是惊云的荣幸。”
长公主看着手里的画,抬起眸看向微生惊云身上的那身衣裳道,“惊云今日这身衣裳贵重,该配一块上好的玉佩,本宫收着的这龙凤玉佩赏给惊云。”
微生惊云见长公主身边的人去取玉佩,连忙跪下道,“长公主殿下,此玉佩贵重,惊云不敢领受。”
长公主开怀,仔细收起手里的画,抬起头解释道,“惊云,此龙凤玉佩乃是一对,是当年本宫母妃入宫后父皇赏赐的,意在长长久久,这玉佩便留在本宫这里,如今本宫把它给你和太子,便是望你与太子长长久久,你可不要推辞。”
商律川闻言忙站起身拱手道,“谢过姑母。”
长公主话都这么说了,微生惊云接过下人递来的玉佩,羞得脸颊泛红,受宠若惊的躬身行礼,“惊云拜谢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看他这副恭敬的样子,笑着暗示道,“惊云怎么还唤本宫长公主?”
微生惊云愣了一下,随即羞得满脸红霞,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皇姐,本王可来晚了?”
长公主愣了一下,看见来人便笑了,“属你来得最迟,可要罚酒一杯。”
商北庭上前行礼道,“这是自然。”他行完礼,转头看向微生惊云,“哟,这不是小王爷吗,怎么在这站着?”
“是本宫正在和惊云说话,惊云快去坐吧。”
“是。”微生惊云微微躬身行礼后才退到商律川身边坐下,商律川看他脸颊泛红,便安抚道,“惊云,姑母这是喜欢你呢。”
微生惊云看着手里的玉佩,又抬头看商律川一眼,有些无措的拿着手里的玉佩,“太,太子哥哥……”
商律川伸手,接过玉佩,拿在手中看着,道,“既是姑母所赐,便佩戴上吧。”
商律川取过一枚玉佩给自己配上在腰上,又弯腰低头替微生惊云系上玉佩。
微生惊云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商律川,“太子哥哥……”
“嗯……”
“长公主说,这玉佩意在长长久久。”微生惊云声音细弱又小心翼翼的问,“太子哥哥如此,是愿意与惊云长长久久吗?”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是愿意的。”
微生惊云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双眸水光流转,竟比满天的星光还要亮,商律川看得心头一动,“惊云……”
“太子哥哥,怎么了?”
商北庭看着微生惊云那双眸子,忽然就恨不得想要把他那双眼睛剜下来,再也不能这么看着商律川才好。
就该将微生惊云锁起来,让他再不能这样往旁人身边去才好。
皇帝没人派人前来,只是派人来送了许多贺礼,待众人酒足饭饱后,便到长公主府的后花园中赏花赏月。
微生惊云陪着太子被敬了许多酒,觉得有些头晕,便和太子言明后,带着知予走了出来。
长公主府灯火通明,小道更是繁花锦簇,香味阵阵扑鼻,知予揉揉鼻子,“公子,长公主府真香啊。”
“长公主府自然是不一样的。”
知予正要说什么,便听假山后传来几声奚落的声音,“微生惊云今日那身的衣裳和太子身上的那身衣裳是一个样式的,太子殿下领着他一同来的,真是宠他啊。”
微生惊云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柳温年那些狐朋好友中的其中一个,姓李。
“太子怎么会对微生惊云突然这么好,温年,太子殿下不会真的要放弃你了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传出柳温年冰冷彻骨的声音,“我不会让太子殿下被谁抢走,我要让他自己知难而退,他这样的菟丝花,根本不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