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月意味深长道,“他生的小狐貍可不少。”
城楼斑驳,加上商北庭带着的人,整个守军焕然一新。
“王爷。”原守军李征说,“百丈山和长龙湾地势复杂,他们之间相守相成,骚扰得百姓不得安宁,守军也没有办法。”
商北庭住在主位上,声音威严,“没有办法?守军却被他们打得溃不成军?你告诉本王!三万的守军为什么只剩下这么点人?”
李征愧疚的低下头,勉强解释道,“王爷,苍梧的土匪实在……”
“苍梧土匪多,所以朝廷留的守军是三万!三岁的守军!现在还剩下多少人?两百人有吗?”
李征愧疚的垂下头,“王爷恕罪!”
商北庭看着他半响,才道,“起来吧,告诉本王,他们有多少人,他们的寨子的具体位置。”
“王爷……”李征迟疑道,“百丈山和长龙湾的布防严谨,派出去的探子无法进入寨中,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死了多人……”
商北庭带来的副将终于没忍住开口,“李将军,他们是土匪,收人还能像军队招人排查底细?”
“这法子我们用过,但派出去的人,每次都去了没几天多久就被发现殉职了。”
商北庭沉默捏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转动。
派出去的卧底不久就会被发现,看来,是这军中出了问题。
:强抢民女
商北庭手指弹弹自己身上的玄黑盔甲,站起身道,“去寻城吧。”
李征北他这样弄得猝不及防,连忙爬起来,躬身道,“是是是。”
苍梧城中不像京都繁华,街上的摊贩屈指可数,卖的都是干饼,斗笠,最好的东西便是一些羊肉干和牛肉干,街道两两旁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
他们双目麻木空洞,木然的坐在地上,只剩下绝望,他们在等死,等饿到爬不起来的那天,就算是解脱了。
城中的情形大多如此,商北庭看着他们,眉头紧锁,还有人难民进入城中,城中的粮草不多,时间久了,难以支撑。
他来之前,便知道苍梧形式艰难,却没有想到已经是如此破败的模样。
商北庭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过,两侧的百姓也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们已经不期望朝廷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走过去没多远,商北庭忽然就停住脚步,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人。
李征顺着商北庭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一白一绿两个身影,只是他们面上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商北庭这么不动,李征试探着问道,“王爷,您认识?”
商北庭收回目光,眼神冰冷的看了李征一眼,“有些话,不是你能问的,有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
李征一愣,慌忙认错,“是,王爷,下官知错,王爷恕罪!”
商北庭没有多言,带着人便离开,目不斜视的从两人面前走过。
寻城后,商北庭回去就坐在案前拿着笔标注城中的薄弱点,第二日便已经安排好了布防。
但想要彻底歼灭这群土匪,光是防御没有用,必须要找到百丈山和长龙湾的窝点才行。
商北庭带着诸位将军会议后,一致决定在先突破百丈山,长龙湾的地势比百丈山险要,人数比百丈山多近呼一半,可见,长龙湾才是帮我最大的土匪窝,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们联盟,逐个击破。
商北庭派人回京,向皇帝所要粮草辎重,连日来接连派人出去探查,得出结论,这些土匪,午时出没得最多。
一般土匪,都是夜间出没,苍梧的土匪确实午时,可见这些土匪猖狂到了什么地步。
连着几日,但凡有车队出入,商北庭都派人暗中跟着,有人打劫就出手相助,小村之中也派人暗中看着,倒是让被劫的人少了许多。
他看着一副不着急的模样,随行的副将却是急了,急冲冲的冲进大帐,“王爷,这都快十日了,我们随军来这么久,仗就打过两仗,王爷,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和陛下交代?”
商北庭抬起眸子,看着急匆匆狄怀云,“交代?”商北庭道,“我们不是要我们交代,他是要我们歼灭土匪,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我们和土匪打了多少次仗,明白吗?”
狄怀云愣了一下,“王爷,臣知道,您是主帅,可我们这样躲在城中,不和他们交手,怎么知道他们的深浅。”
商北庭抬起眸子,看向言之凿凿的狄怀云,耐着性子说,“狄怀云,本王知道,你是从微生将军麾下到本王这里来的,觉得本王浪荡,带不了兵,但这是本王带的兵。”
狄怀云拱手道,“臣知道,王爷,我们是来缴匪的,倘若我们连出城都不敢,恐怕于军心无益,请王爷三思。”
“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商北庭反问道,“还没摸清楚这些土匪的门路,尚且不知道百丈山的布防,就贸然派兵出击,让将士们去送死?”
狄怀云愣了一下,“臣不敢。”
“李征派出去的人没几天就会被发现,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经商北庭一提醒,狄怀云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放低了声音,“王爷,您有什么计划?”
“这几天带着弟兄们该吃吃该喝喝,会有你们仗打的时候。”
狄怀云愣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拱手道,“是。”
商北庭在京都的时候名声就不好,如今带兵缴匪,朝中多少人等着看他的好戏,商北庭到苍梧后,却这样带着两使吃喝玩乐,他只怕如此会让军心不稳。
苍梧的百姓本就因为这些土匪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好不容易等来朝廷的兵,却是这样的作风,难保百姓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