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惊云哭得久了,浑身脱力的靠在商律川的怀里,商律川将人抱回自己的床上,微生惊云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微生锋的密室在什么地方。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商律川将微生惊云的狐裘放好,才转身出去吩咐人去调查微生惊云所说的事。
整整一日的时间,商律川都没有离开房里,微生惊云受了凉,换了衣裳后便一直昏睡着,商律川不放心,喂了微生惊云药后,便一直守着。
到了晚上,管家在门外禀告,“殿下,人回来了。”
“知道了。”商律川低头看了一眼还昏睡着的微生惊云,轻声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出门。
门被轻声关上,商律川在门外吩咐下人,“好好侍候太子妃,太子妃若是醒了,便说孤有事,让他好好歇息,天气冷万不能让他出门,他身体不好,不能让他受凉。”
微生惊云睁开眸子,眼神冰冷,一定是商律川派去的人发现了微生锋密室里的龙袍。
那龙袍,微生锋早就收起来了,那龙袍不过是他放进去的,密室中那些见不得人的信,也是微生惊云放进去的,因而微生锋密室虽然有防备,却不是很严。
商律川这一去,就该想办法控制住微生锋和微生锋联络的人,明日便该是揭发微生锋的日子。
微生锋还谋划着时机到了便起事,可惜啊,注定没有那一天了。
元宵节的日子,还是大雪连天,这让百姓叫苦连天,朝廷更是重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导致一整年百姓收成减少。
若是收成减少,导致国库空虚,周边虎视眈眈的诸国,恐怕就忍不住了,因此,元宵节皇宫之中都冷清了许多。
皇帝坐在上首,百官坐在下首,饮酒观舞,好不自在。
舞跳到一半,商律川从门外进来,见中间跳舞的人,商律川抬手道,“退下。”
舞者停下动作,弓着身退开,皇帝今日的脸色还算是好,见此情形开口说道,“太子,今日乃是元宵佳节,歌舞助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商律川跪下道,“父皇,儿臣今日有要事禀奏,拖不得。”
“哦?”皇帝放下手里的杯子,倒是提起了兴趣,“什么事拖延不得,非要今天来奏?”
商律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微生锋,说道,“儿臣查出安王谋逆,特来禀告父皇!”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纷纷看向微生锋,微生锋眸子看向商律川,不住的回想,商律川会查出什么东西,但那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查出来的,微生锋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请陛下赐罪!
众臣心里都明白,太子这样说,恐怕不是心血来潮,他肯定有什么证据才会这么说。
众人心里都明白,京都要变天。
皇帝面上的神色严峻,“太子,安王乃我大元国之栋梁,不可信可开河。”
“儿臣明白。”商律川仰声道,“儿臣在安王府的密室中,找到了龙袍和安王与朝臣通信的密件,龙袍尚且在密室中,安王今日在皇宫,父皇可以派人去安王府的密室中,便能找出那件龙袍,密件儿臣已经带来,请父皇过目。”
微生锋一愣,龙袍他收起来许多年了,商律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更何况是密件,都被他毁了,怎么可能会留着。
商律川身边的人将商律川找到和密件呈上,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看了皇帝的脸色一眼,双手接过密件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一眼微生锋,伸手将信件拿过来打开,殿中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皇帝翻动信件的声音,众人秉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翻看了两封信件,忽然龙颜大怒,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大胆!”
众臣站起身从位置上出来,齐齐跪下,“陛下息怒!”
只有商北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自己杯中的酒,好像没有看见殿中焦灼的气氛。
皇帝看向微生锋的声音满含着怒火,“安王,你可知罪?”
微生锋站起身,走到商律川的身边跪下,仰声道,“臣不知所犯何罪。”
“你不知所犯何罪?”皇帝抬手就将信扔到微生锋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微生锋将信拿起来,看见信件上的内容时,瞳孔巨震!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所有的信他都已经毁了,怎么可能会有和他若写的信一模一样的信!
“陛下!臣没有写过这些信,请陛下明鉴。”
“信上全是你的笔记!你还说不是你写的?”
“陛下,臣不知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几封不知何处得来的信件和一件不知何处来的龙袍,便想要定臣的罪,臣从来没有过这些东西,更没有这样的谋逆之心,请陛下明鉴。”
这信确实是太子拿来的,所谓的龙袍也没有人得见,若说这两样,就要将微生锋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定罪,未免让朝臣寒心。
“太子殿下和令公子可有婚约在身。”身后有人开口道,“王爷,太子殿下有何理由要污蔑你?”
此人话一出口,便立即有人出来道,“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储君,王爷是为大元退敌的功臣,太子殿下万不能信口开河,让朝臣寒心。”
“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他更没有理由污蔑朝廷功臣。”那人拱手道,“陛下,太子殿下和安王各执一词,以臣之见,此事还需查清楚,才能证明安王是否清白。”
皇帝的目光在出来说话的朝臣年上划过,才看向商律川和微生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