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公子您的身份?”
商北庭摇摇头,“他现在这样多有意思。”
告诉他真的身份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哪里还能这么好玩。
“您不告诉公子您的身份,为什么不说你们之间的关系?”
“让他自己发现,不是更有意思吗?”
风箫不懂自己这位主子的趣味,干脆就不问了,只说,“主子,我们还是要尽快回京都。”
国事如今由商律川管着,到底是不合适的。
“不必担心,你先下去吧。”
“是。”
商北庭站起身往房里走,风箫只守在外面,没有跟进来。
苏远徵睡得很熟,安安静静的躺着,商北庭走过去的动作很轻,在床边坐下后,便静静的看着苏远徵。
想来苏远徵这个名字,应该是公仪书告诉他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用千机,而不用他原本用的软剑。
那把千机的确是无人见过,他所用出来的两柄飞剑,是从千机上出来的,那么他所说的其他三柄剑也是在那把千机中。
商北庭看着那把剑,好奇得很,一把剑上的机关,竟然能够分成五把剑,实在是巧夺天工。
苏远徵睡得很舒服,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商北庭,继续睡着。
不得语,暗相思。
苏远徵。
微生惊云。
过去的每一天,他想微生惊云的时候,每次念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都是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爱念。
他曾经爱微生惊云爱到恨他,恨他不管不顾,恨他狠心让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爱恨此消彼长,几乎在无数个黑暗里将他挫骨扬灰。
:我要给你磕一个吗?
他想,他爱这个人,已经爱得疯狂又偏执,可又似乎才是他,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可以为了报母妃的仇,装一事无成这么多年,也可以为了微生惊云放弃杀商律川等人。
他做事,从来都凭自己的心意,想做便做了,他爱微生惊云,想爱便便爱了,从来不曾有过不爱的时候,心里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商北庭伸手轻轻握住苏远徵的手,还没动,苏远徵就微微睁开了眸子,他眼睛还是迷蒙的,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也软,“干什么?”
“你睡,我在这陪着你。”
“哦。”苏远徵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抱着怀里的被子继续睡,不一会儿又重新睡着了。
商北庭失笑,他做微生惊云的时候,警惕性那么高,有一点响动都会醒来保持警惕,现在他在这儿。居然能这么没心没肺的继续睡。
经过了这么多事,麻木淡然过后,苏远徵如今能过成这副模样,商北庭很高兴。
苏远徵抱着被子,整个人都像是树袋熊一样,搂着被子挂着,睡得香得很,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砸吧了一下嘴巴。
商北庭失笑,就这么守在他身边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