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庭愣了一下,推门而入。
苏远徵没有穿白衣,难得的换了一身红衣,桌上的摆着一桌的宴席,桌上放着酒杯和一坛酒。
听见开门声,苏远徵回过头来。
苏远穿着从前身为微生惊云时所穿的红衣,商北庭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看见了微生惊云回头对他笑。
苏远徵自己坐下,抬头对商北庭道,“庭哥哥,请坐。”
商北庭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记起来了?”
苏远徵摇头,“没有,但总归是问过别人了。”
也是,周围知道他们往事的人那么多,苏远徵想要知道从前的事是很容易的事。
商北庭坐下,苏远徵为他斟酒,商北庭看着杯中的酒,心里有些不确定,“为何今日穿这身衣裳?”
苏远徵自己仰头喝了一杯酒,咽下去才开口说,“我们相见后,你对我很好,可我总觉得你的目光,在看他的不是我,我想确认,你是看过去的我,还是看现在的我,你是看微生惊云,还是看苏远徵。”
商北庭的动作顿了一下,喉咙发紧,“苏远徵就是微生惊云,没有苏远徵就没有微生惊云。”
虽然,和他相处得最多的,是微生惊云,是那个被仇恨压着,是那个心如铁石的微生惊云,被压得不像自己的苏远徵。
但商北庭一直都知道,那不是原本的苏远徵。
微生惊云说过,他的人生早就一团乱,他的心中爱情算不上什么。
微生惊云是麻木的,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仇恨拉扯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和现在这个灵动明媚的苏远徵。
“微生惊云就是苏远徵?”苏远徵轻轻念着这句话,忽然抬头问,“你爱的,是微生惊云,还是苏远徵?”
“有何区别?都是你。”
“有,我已经了解过,从前的微生惊云和现在的苏远徵不同,若你爱的是微生惊云,我会离开。”
商北庭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苏远徵的眸子说,“我最初对微生惊云心软,是因为苏远徵的一句庭哥哥。”
苏远徵一愣,忽然笑起来,不太自然的喝了一杯酒,商北庭问,“不问问我,你是为什么离开的?”
“不问,你会不开心,今日这酒,是庆祝我们久别重缝的,要喝完。”
商北庭端起酒杯敬他,“好。”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为什么爱我?
商北庭说,最初对微生惊云心软,就是因为苏远徵的一句庭哥哥。
虽然他不记得从前的事,但他却已经明白,对商北庭来说,苏远徵是他,微生惊云是他,对商北庭来说,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