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不嫌弃你。”宋忱一动不动,也没揭穿他装睡的事实。
周奕:“…………”
宋忱抿起的嘴角一点点落下,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又回到了槟城。
三年前的槟城,夏风燥热难耐,不像现在已入深秋。
宋忱从片场回到酒店,正准备回房休息,在房门前却看到了韶斯年。
准确地说,他是站在周奕的房门前。
他怎么会在槟城?
“周奕还有场戏,大概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宋忱让小潇去休息,转身对韶斯年说。
听到宋忱平淡的语气,韶斯年冷笑一声,阴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良久才开口,用他惯常随和的语调,说着极难听的话。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贱。”
“你疯了?”宋忱莫名其妙地看他。
“是你疯了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猥琐嘛?周奕是把你当朋友才帮你,你呢?你是抱着什么心思啊?”韶斯年往前迈一步,神情阴鸷,“你敢说你演这戏,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如果周奕知道他当成好朋友的人,居然喜欢自己,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吗?只会觉得你恶心吧。”
“先别说同性恋了,就算他父母能接受,以你的家世你觉得他们能接受你吗?”
“和曾经佣人的儿子在一起?”
“宋忱,你当自己是童养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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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斯年不停地质问他。与其说是质问,他的语气其实更像是陈述事实,宋忱的双手越攥越紧,肩膀微微颤抖,强压着怒火。
万千情绪即将喷涌而出,又迅速冷却下去。
“你来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些?”宋忱已经可以平静地说。
他的反应有些超出韶斯年的预料,但未等他开口,宋忱就很肯定地接道:“他不会相信你说的。”
韶斯年脸色一僵。
宋忱神情冷淡,“只要我说没有,他就信。”
韶斯年面色更加阴郁,手攥紧,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一拳挥了出去。
周奕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宋忱擦药,周奕急忙上前查看宋忱身上的伤。
嘴角破了,渗出丝血,左手手肘处也有擦伤。从小到大宋忱还没受过伤,周奕手握成拳,捏紧。
宋忱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周奕,周奕忙俯下身问,“疼不疼啊?”
“有点,不过还好。”宋忱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