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奕笑了，“没喝够吗？”
清理完再被抱出来，宋忱整个人都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缩在被子里，只想见周公。周奕还精神的很，手支着额头撑在枕头上，目光一点点描摹着宋忱的侧脸。
明明人就在眼前，却总有一瞬间觉得不真切。
“我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好啊。”周奕说。
宋忱意识模糊，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听到这句话，他又忍不住去回想。
他今天似乎没夸他呀？
周奕躺下来去抱宋忱，“你不用完美，我也有缺点啊，你不也没嫌弃我。”那股温热的气息又包裹着他，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放松。宋忱眼皮下垂，快要睁不开，可周奕不放过他，趁他意识不清又问。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嗯。”
“唯一一个？”
“嗯。”
周奕戳了下他的脸颊，“是不是又骗我？那…那个唱片行的女生是怎么回事？”
“嗯？”宋忱哼唧了声，半晌才想起他说的女生是谁。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呢？”要不是此刻太困睁不开眼，宋忱都想翻个白眼。
“你眼神真不好。”
周奕：“？”
“你以前还帮过人家，你转头就不记得了，她拒绝其他人表白，说她已经有个喜欢的人了，有些男生不信就从她朋友那打探到这个人……”宋忱像是说累了，越说越小声。
“是你。”
“那你去找她是想干什么呀？”周奕贴在他耳后，温热的气息全洒在他脖颈里。
宋忱没有回答，往前蛄蛹了点，在周奕的怀里找到了个舒服的睡姿，安心地睡下。就在周奕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时，宋忱嘴唇动了动。
“因为喜欢你。”
周奕轻轻地把他n着被子的手掰开，看着修剪圆润的指甲盖，想起那天首映礼上的话，“疼不疼啊？”周奕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
“早就不疼了。”
周奕静了两秒，哑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
宋忱动了下脑袋，也许是酒的缘故，很多以前不敢说的话很轻松地就说出来了。
“从小到大，我得到的唯一一份确定的爱，来自你。”
也许还是因为当时不清醒吧，反正宋忱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很想封住自己昨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