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低沉的笑声于齿间溢出,像一阵风声,“别动哥,别动”
那只带有最先进力反馈调节器的军用义体渗透着压倒性的力量,无论申润如何挣扎,两人紧贴的双唇都不曾分开。
算了,随你吧。
亲就亲呗,还能掉块肉吗?
申润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快点结束吧。快点。
他彻底放弃抵抗,全身都软了下来。
很不对劲,从重逢开始,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莫名的烦躁在申润胸腔之中上涌,他不明白申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抵抗。
他和申泽之前也很亲近,两个人经常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电视,甚至在申泽上中学后他们晚上还经常在一张床上睡觉。
但那些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不是他该和申泽发生的事,这是错的。
良久之后,在申润就要喘不上来气后,申泽终于愿意松开紧扣在他后脑勺上的机械手掌。
申润被烦躁的情绪支配,刚想揉着额头向后退,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洁德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病房,正面无表情地举着一部手机对准二人。
“我知道互相叫哥哥弟弟只是你们之间的情趣,但真的亲眼看到后还是觉得很刺激。”
她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录像,“我要把你们接吻的视频打上incest的标签,上传到水管,点击量一定会很高的。”
她话音刚落,手机周身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黑光,机器开始冒烟,电池烧糊了的味道在病房中蔓延着。
“喂!这是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手机!”
洁德气愤地看向“罪魁祸首”,申润耸了耸肩,“这个年代谁还用手机,除了刚才的视频,剩下的数据我帮你备份好了,不用客气。”
洁德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要找的东西迟雨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
申润紧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知道了。”
他朝着洁德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出去。
“我的车只能载一个人,得先送这个臭小子回家。”
洁德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我先去准备了”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哥,你要出去吗?”申泽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申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你可以自己走吗,需不需要我扶你?”
申泽敏锐地品出哥哥语气中的变化,他皱了下眉,“哥,你生气了?”
“没有。”申润想都没想,“小泽,我暂时不想说这个,工作上有些急事要我去处理,走吧,先送你回家。”
申泽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说话,从病床边站起,径直向门口走去。
申润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保持沉默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