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说你啊?还不是怕你不清醒!你那个小明星还在养着吧?”
刚想把门关上的奚听舟生愣住了,赶紧躲在了门后。
“怎么,睡不够啊?很香啊?以前我可以纵容你玩玩,但现在时势不一样了,你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秦千冰边数落着边往书房走去,被责备的人闷不做声,开了保险柜把印章交接出去,便任由秦千冰匆匆而去。
秦千浦今天本来有点烦躁,被一顿唠叨更是心头火起,忽而一扬手把桌面的文件都扫落在地,狠狠地骂了句:“操!”
他踱着脚步在一地凌乱的书房里走来走去,拇指焦灼地抠着,看了眼刚奚听舟给他戴上的手串,猛地一扒拉就把手串摘了,扔在了一旁。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喂,邹志明那边谈得怎么样?没错,我当出品人钱不是问题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牧忱来演这部戏你改好剧本后给我,我亲自找他谈找谁谈?!当然是找牧忱!”
离开春山湖墅时,奚听舟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不知道他跟秦千浦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先生已经一个多月没碰他了。
刚才秦千浦拒绝自己,是因为知道秦千冰要来,这情有可原。可为什么她走了后,先生也直接让自己走了呢?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秦千冰那句话:“睡不够啊?很香啊?”
他不由得琢磨起来,跟着秦千浦的这两年多,到底有没有让他“睡香”了。
奚听舟不是那种性格热烈的人,在床上也不会热情似火,是不是自己的冷淡让秦千浦觉得索然无味了,所以最近才那么抗拒跟他亲近?
思前想后,奚听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改变。
比如增加点做那个时的情趣?
想到这,他便打开了购物网站。他准备买套私密衣服,来挽救一下两人岌岌可危的关系。
猫耳朵?先生好像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项圈怎么样?嗯,他掌控欲这么强的一个人,这个应该可以,加入购物车。
这套呃,巴掌大的布料,只包裹住重要部位也太色情了吧?那种让人血脉偾张的冲击力。
但是,买情趣衣服不就是要色情么?先收藏一下吧。
那天奚听舟在购物网站上鼓捣了很久。不过他没下单,他准备待他搬到新家后再下单寄出。
张玫给他看的那个高档小区上御苑,早就交了租金,也找家政做了保洁,就等着这两天搬进去。
搬家的日子如期而至。
奚听舟行李不算多,他的最大“资产”便是那七八箱衣服,只不过加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下来要搬的行李也不少。
上御苑是一梯两户的户型,奚听舟跟工人推着行李进门时,留意到了旁边1201的门是大开着的,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脸上花花绿绿地涂着口红、眼影,站在门口前,正委屈巴巴地对着墙在罚站。
听见电梯有声响,小男孩还抬头看了眼,刚开始很惊喜地发出短暂的一声“jiu——”的欢呼,然而看清楚人后一下子又皱了眉,把称呼吞回了肚子里。
奚听舟留意到这个小孩,也完全是因为他的这声惊呼,他差点以为对方要喊“救命”了。
因为行李一直要从电梯里进进出出,他干脆把家里大门敞开着,方便工人出入。
正在屋里整理刚搬上来的东西时,忽然看见那个小男孩居然趴在自己家门口朝里张望。
奚听舟想着要跟未来的小邻居套个近乎,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需要帮忙,便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我就看看。”小男孩一点儿都不露怯,回得理直气壮,“我妈妈说这家人搬走了——啊,我住1201。”
“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一鸣!今年3岁。”男孩声音洪亮。
奚听舟走到他跟前,放软了声音问:“你在这干什么呀?”
“我我罚站呢。”叫陈一鸣的小男孩瞬间扭扭捏捏。
奚听舟笑了:“为什么罚站?”随即指了指他的脸,“是不是因为偷用妈妈的化妆品?”
陈一鸣生闷气似的一撇嘴,辩驳道:“我没有偷偷用,我就是看一下!”
“要擦掉吗?”奚听舟看小男孩对话也挺伶俐的,心生好感,拆了个湿纸巾出来,问他要不要擦掉,小男孩便接了过来胡乱往脸上抹。
几句对话的时间,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擦完脸的小屁孩好奇地提溜着大眼睛左顾右盼,开始了天真的提问,比如叔叔你有小孩吗,你有狗狗吗,敢情是在打探有没有玩伴来了。
“鸣仔!鸣仔——”门外忽然传来焦急的呼唤。
“妈妈,我在这儿呢!”陈一鸣高声应到。
脚步声匆匆而至,在看到陈一鸣的那一刻松了口气,然后视线跟奚听舟对上了,有点惊讶:“你、你是——”
奚听舟料想对方的这个惊讶是源于认出了自己,便大方打招呼:“你好,我是奚听舟,今天刚搬过来。”
刚奔跑过来的是位年轻的女士,赶紧跟奚听舟打招呼:“你好你好,我是住1201的邻居。”
年轻的女士是陈一鸣的妈妈,叫陈初晴。她跟奚听舟寒暄完,蹲下来教训陈一鸣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妈妈还以为你不见了,吓死了!”
小家伙还是一年委屈巴巴的样子,说:“不是你让我罚站吗?”
“那你可以去阳台站啊!”
“是你自己说不想看见我的!”
“妈妈是在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