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上赫然显示着124的心率——你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10分钟内心率持续高于120次分。
奚听舟羞赧得满脸通红,又暗戳戳地高兴。
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牧忱,心跳已经上到了120。
好可爱。
奚听舟忍不住笑了。
牧忱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笑什么呢?”
奚听舟意犹未尽地摇摇头。如果他也带着心率计,说不定早紧张到超过140吧。他以为那次坦诚相见只是互相帮忙,彼此情况特殊、身份特殊,彼此是最安全的人——因为谁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捅出去,只不过是恰当的两个人恰当地互助,以化解燃眉之急。
可是现在看来,那天会不会,也不仅仅是迫于无奈的帮忙?
心里有什么欢快的东西在鼓胀着,冒泡着。
看上去很会做饭的样子
牧忱抬手用拇指轻轻擦了擦他晶莹的嘴唇,恋恋不舍地放开人,然后装模作样地点评到:“振华这种情窦初开的男人,在那样的情形下,怎么会那么温柔呢?”
奚听舟小声地说:“那也不应该伸舌头吧。”
牧忱一下子被噎到了:“拍戏肯定不能伸舌头啊——你又想被人说性骚扰啊!”
他用了“又”字,让奚听舟也记起了以前的纷争,讷讷地“哦”了下。
牧忱施施然地走到桌子上去倒水喝,想起了个事情:“是了,你们团队最近都不管管网上的言论吗?我怎么看你很早的一些资料又被人炒出来了。”
奚听舟也有看到,如今的鼎星不仅放任他,还有想搞臭他的意思,于是把自己到期不会跟公司再续约的事情告诉他。
两个人后来继续聊了下续约的事情,还分析了不同公司的优劣,漫无目的地聊到快11点,奚听舟明天一早还要拍戏,需要保持精神良好状态,只能把牧忱请走了。
一晚的休整和牧忱的点拨,在第二天拍摄时生了效。
奚听舟在开拍前跟冯念夕重新细致地沟通了一次,从谭三明明显情绪高涨的表现来看,他是喜欢这次的演绎的。
谭三明擅长画面留白,后面还有一段全景的床戏,是俯拍的,机位架在床的正上空,入镜只有一方空白的床以及床上两个人,这段也完成得很好地结束了。
剩下的拍摄终于在这些天的磨合下,变得流畅而有默契。
高高月底有liveshow,奚听舟很早便跟导演请了半天假,谭三明那天放人放得很顺畅。
车子往livehoe开去的路上,奚听舟又想起那天高高说她耳朵听力缺失的问题,便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网上相关的信息很少,找了很久才看到蛛丝马迹,大概是高高很早期的一个访问,说她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右边耳朵几乎失去听力。后来想当rapper,她家里人很不同意,不仅觉得女孩子当rapper是“小太妹”,还觉得吵吵闹闹的音乐对听力不好。高高便偷偷瞒着家里人写歌、写词、参加underground赛事。
她花名叫highway正是取“自由奔放、一路前进”的意思,奚听舟听她写的歌,跟她的名字一样带着一股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