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恐怕那女鬼在那时候就已经盯上我娘子了……”
听了这些话,汪雷罗忍不住喃喃自语:“竟然是个影子鬼?可为什么只害了你娘子却没有害你呢?”
这点蔡老汉的儿子就不知道了,于是何元秋三人讨论过后,打算去城外的娘娘庙寻找一下线索。
临走时蔡老汉的儿子跟他们道:“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去找娘娘庙主持,她没出家之前跟我岳家有段亲缘。”
路上,汪雷罗说:“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儿吗?我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重点。”
“应该是发现鬼的地方吧。庙里的鬼,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虽说隐居了十年,但没进山之前何元秋也跟着师父在俗世摸爬滚打过,还从没见过那个邪祟敢在寺庙里为非作歹的。
“是呀!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汪雷罗的表情犹如醍醐灌顶,“这个庙肯定有古怪,根据小说里的套路,说不定还还和那个住持有脱不掉的关系,否则为啥刚刚蔡老汉的儿子要特意提起他呢。”
一路走到娘娘庙,正是庙里人多的时候。来往的都是一对对的小夫妻,恩爱幸福,甜蜜的气氛看的汪雷罗眼热不已,握拳发誓:“等我考上大学,一定要谈一场恋爱!”
单樊迪闻言嗤笑一声,英俊的脸庞充满了嘲讽:“我看你运势,这个月的蚂蚁花呗都还不上吧。还谈恋爱,带着姑娘跟你吃糠咽菜吗?!”
汪雷罗:“也不能这么说吧,现在姑娘都独立自主,说不准她会和我aa呢?”
单樊迪的讥讽之情溢于言表:“你师傅我长着这么一张帅脸都没有姑娘跟我aa,你还想叫姑娘aa。先问问中国那一千万单身汉肯不肯给你机会吧,连个游戏都氪不起还想撩妹,呵呵。”
汪雷罗:“……”
跟汪雷罗一样只有初始装备的何元秋:“……”
因为羽化宗的规矩,所以何元秋他们先去拜见送子娘娘。汪雷罗不解:“为啥你们宗门会有见庙三拜这个规矩啊,也太麻烦了。”
“不光是见庙三拜,三节供奉也要诸神齐全,不能遗漏。”就是因为他们历代都不能修行《天仙羽化决》,所以大部分法术都是用人家的。从三清六御到土地阴差,只要用过人家的咒语,借过人家的力量,不但三节,寿日也要时常打点多多供奉呢。
汪雷罗不相信:“那么多神仙的寿日你都能记住?我不信,肯定有忘得时候吧。”茅山派没有羽化宗这么多规矩,节日只要祭拜三清和祖师爷就够了,哪像何元秋这样,估计隔三差五就要给神仙过生日。
“干这一行的,哪能记不住啊。”何元秋拜师后的第一节课就是背羽化宗要祭拜的神仙谱,里面有各位神仙很详细的资料,他足足背了半个月才全部记下来。不过这也比说相声强,背贯口那才叫一个无聊呢。
汪雷罗非不信,还跟何元秋打赌,要是他能背下来二十位以上就把自己游戏里仅有的二十两银子交易给他。
何元秋这么穷,两百块钱能放过嘛!为了直播效果,何元秋还特意在竹林里面捡了两块竹片,一边敲着竹片一边背诵起来,嘴皮子那个流利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说快板呢。
望着滔滔不绝背诵神仙谱的何元秋,单樊迪挑了挑眉毛,总感觉何元秋跟刚才有点不一样了。
虽然五官还是那么平凡,但气质却完全不同了,像是捏着一股劲儿似的,一举手一投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甚至连五官表情也拿捏的很到位,像是专业学过的,有些京剧老生的味道,却不是很重。尤其是配上他正在背诵的内容,反而有种威严庄正之感,格外与众不同。
这个人好像是叫何元秋?不错,嘴皮子挺利索的。
单樊迪脑子里想着事情,那边何元秋就已经背完了。汪雷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的望向单樊迪:“师傅,怎么办……”
单樊迪回过神,斜了他一眼:“怎么办,蚂蚁花呗多欠二百呗。”
荷包
娘娘庙的住持是一个坤道,约莫有三十来岁,长相普通,气质也很冷漠,仿佛对万事万物都不上心,有些看破红尘一心向道的意思。
汪雷罗询问她那个影子鬼的事情:“蔡公子说是住持你帮他们换了间住所,那个女鬼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是,不过是不是邪祟还有待商榷。毕竟有娘娘坐镇,邪物哪敢放肆?”
何元秋问:“住持的意思是人为?”
“有可能。”住持给他们提供了一条线索,“当时蔡公子夫妇住着的房间原本是另一对夫妇定下的,但后来这对夫妇又没有来。”
“这对夫妇是谁?”
“是流平县秀坊的王掌柜。王掌柜相貌英俊,又在秀坊做事,时常能与女子接触,所以爱慕者众多。其实我一直怀疑那天墙上的影子是哪家的女子为吸引王掌柜的注意而布置的,只是被蔡公子夫妇赶了个巧儿而已。”
听了住持这些话,何元秋忽然有一个猜测:“那个王掌柜既然在秀坊做事,那会不会和蔡公子的夫人有过接触?毕竟蔡公子的夫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遣的方式也只有做绣活和家事了。”
汪雷罗赞同点头:“有可能。走,咱们去秀坊看看。”
三人离开娘娘庙去了秀坊,果然看见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子站在正对大门的柜台后面。明明秀坊里还有很多人,可那个男子就是如红日一般,只要他一出现,身上的光芒瞬间就遮住了其他所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