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投影的五感不会影响我的本体,而我?本体的情感也?不?会影响投影。
我?当时还和不?是很放心我?一个人去发布会的提姆和卢修斯拍胸脯打?包票来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演讲的时候,本来安静的会场逐渐响起记者的窃窃私语声,而这些细碎的响动很快又被频烦闪烁的摄像机灯光取代,我?的光学拟象的上半部分也?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
我?:?
终于?,有一个坐在第一排的记者坐不?住了,他略微探出身,在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坐在他身旁的同僚们都没?有发言的欲望后,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请问冰殇梦蝶小姐,你头上的那株植物是什么装饰品吗?”
嗯?什么植物?
那个记者的眼神一直往我?的头顶上瞄,我?有些迷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慢慢抬头。
我?:……
请问我?的头上什么时候开了一朵花?
那朵小红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点了点花茎,随后张开它?的花瓣,露出利齿,向我?的脸啃去。
我?的眼前一黑,被它?的口水糊了满脸。
我?试图抓住它?的花茎把它?从我?的头上拔下来,但是因为我?的投影与我?的本体同步率低,因此我?的反应速度慢下不?少,再加上那朵食人花摇晃着花茎左闪右避,使我?一时间竟抓不?住它?。
我?看到会场对面的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飞速地下降,应该是待在总裁办公室的提姆和卢修斯在看到会场的监控后,意?识到了发布会上出现了些意?外状况吧?
“——!!!”头上的食人花长着嘴开开合合,最终决绝地一仰头,将藤蔓全部收回进?它?的花萼处,只留着一小块花茎充当固定。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提姆和卢修斯带着保安从电梯里?冲出,将记者群团团围住,并从中揪出一个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男子。
很奇怪,那个男人双目无神,仿佛是遭到重大打?击一般,在被涌上来的保安按住后甚至哭叫着请求提姆将他送进?监狱。
与此同时,那朵红花在我?脑袋上不?断地痉挛膨大,利齿也?变得更加骇人,口水也?从它?的嘴中缓缓滴落。
鲜红的食人花一边生长,一边将自?己当成流星锤,像豌豆射手一般“噗噗噗”地向四周无差别?的喷射口水。
“好?臭!”坐在第一排的记者纷纷尖叫着挡住自?己的脸,却忘了关心已经?被黄色口水糊得死死的可怜的摄像头。
那朵食人花的射程半径出乎意?料的远,记者的尖叫似乎给它?了鼓励,它?努力抡圆花骨朵,试图将口水喷满整个会场。
发布会终于?热闹起来,几个率先反应过来的记者跑出会场,还有几个状况外的家伙,在抹了一把黏在脸上的口水后,才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
就连刚刚从总裁办公室赶过来的提姆和卢修斯,也?被臭烘烘的口水淋了一身。
卢修斯的面部管理做得还不?错,不?过提姆就不?一样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韦恩少总恨不?得立刻冲进?洗手间将身上的西装扔进?垃圾桶里?。
他火速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提姆:小t,你可以独自?一人应对这个食人花吗?
他敲键盘的手快要冒出火星子了,边打?字边朝着我?的投影看去。
我?的本体在韦恩大厦楼下安静地待着,在简单地评估会场状况后,淡然?打?字。
终止符:至少我?不?相信一个食人花能啃掉一团空气。
提姆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向仍然?坚守在岗位的保安点头示意?后,弯下腰,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发布会。
我?再次调低了我?和投影之间的同步率,嗅觉感受器里?本来浅淡的臭味彻底消失,然?后隔着演讲台,看着韦恩少总一边被臭味熏得眼泪直流,一边努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七歪八扭地躲着记者的摄像头,向卫生间跑去。
532、
食人花在膨胀到足以将我?的投影整个吞下的大小后,缓缓停止旋转和生长,随后,它?像热身一般,将自?己的花朵当作?一个大摆锤,来回甩了几下。
我?谨慎地放下了演讲稿,缓缓后退几步,防止实木制成的演讲台被口水淹没?。
“嗷呜!”花朵探下头,将我?的投影整个包裹住。
“哇,”我?在食人花的嘴里?面无表情地感叹道,“原来食人花的嘴里?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看得出来,食人花的内壁已经?在非常努力地分泌酸液试图腐蚀我?了。
我?脚下的地板因为酸液侵蚀而发软变黑,如果今天现在演讲台上的是任何一种碳基生物,在如此浓度的酸性环境下,肯定被腐蚀地连骨头渣也?不?剩。
那朵食人花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它?得意?地嘟囔几声,满意?地从我?身上撤离,准备享用着自?己的午餐。
然?后它?就看到了我?仍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演讲台上。
“嘎呜——”食人花疑惑地尖叫,紧接着泄愤一般,朝着我?咬了好?几下。
当然?,它?什么也?没?有咬到。
毕竟我?的投影就算变成了实体,本质上也?只是一团固化?了的空气。
你拿着你锋利的牙口,去试图攻击一坨空气,是有什么心事吗?
食人花攻击不?成,绝望地嘶鸣一声,逐渐枯萎凋落。
“吧嗒”
花头砸在了地板上,它?的大嘴正对着我?,半阖的利齿仿佛死不?瞑目的眼睛,说实话,有点像昨天阿福做的仰望星空派上面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