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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个宫女检举有功,大不了封赏个大宫女,再给百八十两赏赐,就算到了头。
怎么?还特地封了答应?
姚多福不知道其中关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但?萧元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脊背发寒,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姚多福,查一查你身边的人。”
“有人背着你,另寻了枝头。”
姚多福面色一下?就白了,他不敢耽搁萧元宸的脚步,没办法跪在地上请罚,只能伸出手,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老?奴一会儿?就去领十个板子。”
这会儿?他不敢说下?臣了,只敢说老?奴。
萧元宸很清楚这宫里的门门道道,顾婉颜想要以?假乱真?,冒名顶替,一定不是寻常药物能成功。
不光她宫里的东西有问题,他入口的东西肯定也有问题。
所以?他方才还称赞了顾婉颜一句。
若不是她把心思用在歪门邪道上,确实极为聪慧,居然把手伸到了乾元宫和太医院,把这件事掩盖了长达半年?之?久。
半年?。
萧元宸垂下?眼眸,问姚多福:“沈答应呢?”
姚多福道:“已经安顿在乾元宫钟萃阁。”
萧元宸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永福宫的波涛汹涌,似乎并?未在他心里掀起?波澜,他面色如常,坐上御辇直接回了乾元宫。
此刻乾元宫钟萃阁,沈初宜安静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盏漂亮的八角宫灯发呆。
方才乾元宫过来了一个姑姑,点了灯,给她送了晚食。
沈初宜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她熬了一天一夜,此刻真?是快要熬不下?去,便简单吃了几口,强撑着没有入睡。
可?她已经很困了,也很累。
事情没有结束,结果还未降临,她睡不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初宜浑身一震,她迅速低下?头,用帕子在眼角揉出一片红痕。
萧元宸进了钟萃阁,就看到沈初宜坐在那战战兢兢抹眼泪。
她的胆子似乎很小。
总是哭,总是怕,总是白着脸颤抖。
萧元宸虽然恼怒顾婉颜居然敢谋算到他头上,却也不会迁怒到无辜的沈初宜身上。
“怕什么?。”
萧元宸一句话,沈初宜就抖了一下?。
萧元宸:“……”
是啊,怎么?可?能不怕他?
梦里的他是神志不清的,可?她从头到尾都清醒。
清醒地侍奉并?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即便是宫女,却也是清清白白出身,顾婉颜这样行为,不啻于?逼良为娼。
而萧元宸,成了顾婉颜利用的工具。
思及此,萧元宸没有靠近她,只在主位落座。
沈初宜似乎才意识到要给他见礼,这就要起?身跪下?。
“坐着吧。”
沈初宜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