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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见沈初宜眉目松弛,并不紧张,也才舒了口?气。
“还是舒云姐姐教?导得好。”
舒云的确年轻,可经历了那么多事,舒云的谨慎和稳重比许多年长的姑姑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她在身边,沈初宜是很放心?的。
舒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沈初宜看着两人,继续道:“这人把纸条留下?,运气好,宫人们?到处问,引得旁人怀疑,联想到永福宫之前的事情。”
“后面无论再出?什么事,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污蔑我,旁人也只会觉得原来如此。”
舒云紧紧攥着手心?,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沈初宜继续道:“万一咱们?不上套,这个字条拿给了我,那也能刺激我,吓唬我,让我寝食难安。”
“若我胆子再小一些,跟以前传闻的一样,孩子可还能保住?”
“无论如何,这短短六个字,都可以把长春宫搅得天翻地覆。”
在宫里要害一个人,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难。
只看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沈初宜道:“万一这两条都不作数,她还能拿出?第三条。”
“那就是直接拿出?伪造的证据,把刘成的死栽赃到我身上,”沈初宜道,“她们?既然敢做,就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即便陛下?信任我,即便因?为皇嗣不会责罚我,但以后呢?”
以后她可能彻底失去恩宠,守着没有未来的孩子,母子俩在宫里孤苦伶仃过活。
如烟没有舒云稳重,立即就紧张了:“小主,咱们?应该如何做?”
沈初宜认真看着这张纸条,思索片刻才道:“我们?还是过我们?的日子。”
“她们?先拿出?纸条,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我们?自乱阵脚。”
“我猜测,要么是证据不够确凿,要么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有信心?,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法子试探。”
沈初宜目光幽深,语气却很笃定:“我们?先按部就班生?活,顺便观察到底是谁做的手段,谋之后动。”
“时间不算紧迫,但我们?也不能被动。”
沈初宜说到这里,抬眸看向如烟:“这字条是哪里发现的?”
如烟道:“是在卫宝林的果盘下?面,压在沿口?上。”
沈初宜便对舒云道:“你查一查,今日都谁碰过这碟子,都经过了谁的手。”
“除此之外,今日除了长春宫的扫洗宫人、御膳房的侍膳黄门,登门拜访的就那四位。”
沈初宜眯了眯眼睛:“这些人,都要严密观察。”
舒云神情一凛,倒是不觉得紧张,反而斗志昂扬。
“是,奴婢明白了,小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