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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蔓宁听完之后,对她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甚至拥抱了她一下,俞今只觉得她可爱,便也轻轻回抱了她。
她与吴蔓宁分别之后,才发现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此时单与文也正好给她打来了电话,她看着来电显示翘起了嘴角。她听到单与文的声音,突然觉得没那么累了,听着单与文说他今天又掰正了几个小孩脱臼的手臂,她轻轻笑出了声。
单与文得知她也刚刚下班,便要开车接她一起回家,虽然她今天也开了车,但此时也没了开车的精神,于是便在派出所附近的路口安心等他。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地在想,吴蔓宁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但她转念又想,无论是哪个选择,对吴蔓宁来说,都是好的选择。
世人们对女人的要求太高,又要女人温柔如水,又要女人内心刚强,在遇到麻烦时要是有了退缩之意,就会得到一句“果然只是个女人”的评价。
可女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所有的评价、所有的标签,都只是为了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让既得利益者们不痛不痒地挖苦别人罢了。
你若是哭哭啼啼,他就说你软弱;你若是态度强硬,他就说你泼辣,无论怎么做、怎么选,都能让人挑出错,既然如此,何必再管他人的评价?只要自己知道已经为自己争过、努力过,那便够了。
单与文透过车窗,看见俞今站在路边冷着脸沉思,她穿着卡其色的风衣,内搭米色的百褶长裙,裙摆在她的小腿处散成了一个圆润的弧形,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明亮,只是漂亮的眉眼没什么光彩,看着有些不大开心。他把车停到俞今面前,俞今一看见单与文,瞬间就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一看见单与文,看见他在车内向自己摆手,一双桃花眼笑成了好看的形状,琥珀色的双眸被路灯照得更加温柔,配上他帅气的脸庞和体贴的笑,她心里的郁结就消散了一大半,于是也露出了一个分外欣喜的笑。
单与文见她消了愁容,笑得明艳,眼睛也亮晶晶的,只觉得世界都被点亮了,就算是忙了一天,他也觉得没有那么疲惫了。等俞今上车以后,他赶紧逮着她亲了好几口,亲得实在没有章法,俞今被烦得直打他的头,单与文捏住她的手,讨好般地在她的指尖和手背亲了亲,然后启动了车辆,含笑说道:“我们回家喽!”
见家长
单与文难得休息,虽然是工作日,俞今也没什么工作安排,便窝在家里不肯去律所,她躺在地毯上玩手机,仍由小猫在她身上走来走去,单与文怕她冷,便想拉她起来,俞今却并不配合,单与文朝她伸手,她乖乖抬手去握,实则又开始使坏,顺势就把他拉了下来。
他毫无防备,被俞今轻轻一拉就倒了下来,他怕伤到她,赶紧用双手撑在地上,这才停在俞今的身上没有压到她,两人之间面对面,鼻尖靠鼻尖,保持了个暧昧的距离。
俞今见他离得那么近,看着他下垂的睫毛,她缓缓眨了眨眼睛,上前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鼻尖,还不等他反应,她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单与文喜欢她的主动,伸手抱住了她,两人一齐翻了个身,在地毯上打了个滚,俞今被吓了一跳,但单与文臂力和核心力量都足够强大,把她稳稳地护在怀里,让她整个人躺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长发因为翻滚而在背上铺开了,发梢缠绕在单与文的手臂上,他怕压疼她的头发,便细心地替她梳顺了每一根发丝,还用手拢了拢,让她的头发顺顺地垂在一侧。她安静地趴在单与文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鼓点般的心跳,手指随着他心跳的节奏在地毯上敲打。
单与文抚摸着俞今的头顶,渐渐地,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颈,给了她一个分外炙热的吻。这和之前的吻都不同,太过缠绵悱恻,几乎让俞今沉溺,她能感受到身下传来滚烫的体温,单与文浑身的肌肉都在暗暗用劲,她的呼吸之间只能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气息。
她突然有点心慌,为将要发生的事情紧张不已,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又闪过了罗弋冷漠又轻蔑的脸,像个永远都躲不开的诅咒。
突如其来的胸闷心悸,让她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只能从单与文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远离了他的怀抱,坐在地毯的一旁大口喘着气。单与文见她如此难受,连忙坐起来轻拍她的背,又抚了抚好让她正常呼吸,
单与文拍着俞今的背,指导她放轻松:“深呼吸,吸气,喘气,别紧张。”
在他的指挥之下,俞今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心慌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只会在噩梦里反复见到罗弋的脸,但今天她在清醒状态下也见到了,她沉默地坐在一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单与文到底是医生,再加上有个曾经患过抑郁症的姐姐,他警觉地发现俞今刚刚换气过度,他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亲吻的缘故,但他依旧有些懊悔,怀疑自己的亲密有些过了度,可能因此导致俞今有些恐慌。
他想上前抱着俞今,但又怕吓到她,正好奶油适时地走过,并且像知晓俞今的心情一般,麻利地跳进了她怀里,转了几圈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之后就睡下了。俞今感受到怀里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团,抬手就开始抚摸它柔软的猫毛,奶油也因此发出了愉悦的咕噜声,见它如此可爱,俞今也更加平静了一些。
单与文趁此开口,委婉地问她怎么了,俞今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睛,不想让他自责,在挣扎之中决心开口说实话:“我刚刚以为我们要……,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然后就一下子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