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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学校在薛明清的强烈要求下开展调查,他以此找到广笙,让她不要再自作聪明,删除手中的视频,否则他会将黄琪琪的事情也全都暴露出来,她若是再轻举妄动,薛明清不介意把黄琪琪的视频也公之于众。
听完薛明清的话,广笙眼中的绝望肉眼可见,这让薛明清的心情十分舒畅,这就是违抗他的下场,这些女人总是自以为是,实际上她们什么也不是,她们以为团结一致就能获得胜利,实际上她们懦弱不堪,略施小计就能瓦解她们的团结,即使把机会送到她们手上,她们也依旧害怕的什么都不敢做,真是可怜。
如薛明清所料,广笙不敢也不愿牵连黄琪琪,又乖又傻地在调查中为他开脱,此事不仅轻轻揭过,如果广笙下次又试图举报,也只会被视作“狼来了”的故事,更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那匿名举报的勇气,又能有什么下次。
最后广笙自杀了,薛明清甚至不觉得这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因为世界上最会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他没有留下任何DNA证据,也看着广笙删除了手机里的视频,更是威胁过黄琪琪别再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一切都天衣无缝,他就是最高明的捕食者。
“哦对了,上了广笙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身边这个装模作样为你求情的小子也参与了,可能这就是广笙为什么那么想死的原因吧”,薛明清笑得开怀,好像他诉说的是什么趣事,双眼因为兴奋,在黑夜中闪着恶意的光。
笑够了之后,薛明清缓缓上前,靠在俞今耳边说:“你也会落得和广笙一样的下场。”
俞今冷笑一声,没接薛明清的话,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男人:“你和他可不一样,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他即是背了人命也走得出,你呢?”
“你最后只会是他的替罪羊,这就是他拉你下水的意义。”
那男人抿着嘴,本来掐着俞今手臂的手在听到此处不自觉收紧了,看来也是被这一番话戳到肺管子了,他气急败坏地对着薛明清吼道:“你当初说的明明就是她是你女朋友,是她同意的,你说这只是一种情趣!”
薛明清见状立马反应了过来,大跨一步再次抓住了俞今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和他对视。俞今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她脖颈的肌肤凉得可怕,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大片血迹糊住了她的口鼻,看着让人害怕,血顺着脸颊流入俞今的发间,黏腻的长发落在薛明清的手上,本来安静的夏夜,突然吹过一阵阴冷的风,让他的后背感到一阵恶寒,掐着俞今脖子的手下意识就松开了。
俞今突然庆幸自己早就见过疯子,她看过罗弋的眼睛,她看过决心要杀人的人是什么眼神,在她没见过以前,她一直以为那些人的眼里应该盛满了狂热和兴奋,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个瞬间里,他们平静地就像在做一件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事,而他们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此刻的薛明清,不仅是个不入流的罪犯,而且显然是个孬种,他做了这么多,却对光明坦途仍旧抱有流连和期待,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
面前的两人起了内讧,在这种局面之下,俞今的心里生出了些希望,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单与文一定会找到她。
……
李清依旧在房子内打转,但她突然分析出了关键信息,黄琪琪说每次都是被蒙着眼带到一个安静的空间,过程中需要下楼梯,而她刚刚一直是坐电梯上下的,或许楼梯和电梯会通往不同的路径。
她再次通过楼梯上下转了个遍,依旧没有眉目,李清回想着有限的犯罪片观影经验,试图把自己代入罪犯的视角。俞今给她看的视频里面没有露出薛明清的任何身体部分,说明他是个谨慎且有经验的人,他选择住在这远郊别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把受害者们带回家中。
如果不被轻易发现才是薛明清的犯罪前置条件,那第一现场必不会在能让李清这种陌生人轻易找到的地方。于是李清开始挨个敲击墙面,以找寻不寻常的空心声响,那后面可能就藏着薛明清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墙面敲了一圈没有收获,李清又开始观察地面,终于,她在书房的地面上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乍一看没什么分别,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某块地板的缝隙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李清上手敲了敲地面,是空心的。
这块地面没有任何开口或把手,她猜应该是需要其他开关才能打开,但李清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玩什么密室逃脱,她从薛明清的球包里挑选了一支趁手的高尔夫球杆,耗尽全身的力量砸烂了那块异样的地板。
因外部受损,暗门自动弹开了,李清顺着楼梯走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床,房间的四角都摆着摄像机,甚至天花板上也有,露骨的衣物和用具陈列在墙上。薛明清在书房的暗室里为自己定制了一个色情影像的拍摄场地,李清死命捂着自己的嘴才让自己没吐出来,胃里的烧灼感让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她坚持着在暗室内继续搜索,最终在墙上的一个暗格内找到了一部电脑和一个盒子。
她虽然已经心情难捱,但还是逼着自己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装什么下流的东西,反而装的都是女人的饰品和衣物,每一个都被装在密封袋里小心地保管,李清拿出一个袋子看了一下,里面装的是一个可爱的碱水结耳钉,袋子上备注了日期和人名。
李清一开始不懂这些是什么,她翻着翻着,突然就明白了,这些都是薛明清的“战利品”,他每成功伤害一个女人,就留下一件她们的东西,等李清再度抬头时,她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