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无谢不紧不慢走过来,旁边的一群人纷纷让开,空出一条道。
“你、你想怎样?”看着季无谢逼近,那人喉头吞咽了下,“你若杀了我们,就不怕虎哥找你算账?”
这些人都是李虎培养的心腹,就是他们,在季无谢执行任务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摆了一道。
季无谢脚碾在那人脸上,目光全无起伏,平静无波,“替李虎解决掉没用的垃圾,他说不定还得感谢我。”
现在这样杀掉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太无趣了些。
季无谢手指轻扣,“不如玩个游戏吧,如何?”
看似在询问,但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季无谢扔了把小匕首在地上,“捡起来,用它杀死你的同伴,最终赢的那个人可以活下来。”
话落,一时寂静。
地上的人都看向同行的伙伴,目光迟疑又犹豫,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其实也不过两三秒而已。
安静得诡异。
明明都已经动摇,却迟迟没有行动。
满山的绿荫浓重,暮春里的风吹过来,植物的新鲜热烈气息浮动。
山路尽头的这间庙宇依地势而建,岁月悠久,庙堂里的满天神佛雕像姿态各异,虽已破损不堪,仍可看出庄严肃穆。
季无谢就站在那庙堂前,身后是象征慈悲的佛像。
他眉眼被落日的光晕笼罩着,那张精致的脸上神情淡漠,如同发号施令的神明,“开始计时,三分钟。要么,都得死,要么,角逐出一个真正的强者存活下来。”
有人颤着手捡起匕首,忽的被人一脚踹开,“你疯了!这么多年的兄弟都下得去手?”
“我能怎么办?没听见他说,都得死!”那人用力攥住同伴的衣领,质问的同时,握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
血水将衣服浸湿,看着可怖,却不足以致命,除非真正一击即中颈脖等要害。
这也可以看出,他仍是存了恻隐之心,不忍下狠手。
这点仁慈,却成为对方反击的机会,被猛地揿倒在地,锋利的匕首次次刺进他的肚子,捅出口子,肠子颤巍巍漏出一半。
小匕首不像枪支来得痛快,它每次都是一点点伤害,就像凌迟,慢慢品味痛感,这才有乐趣。
季无谢满意地勾了勾唇。
很快,地上洇出大片血迹,草木都被染红。
血泊中,是嘶哑着声音在狂欢的魔鬼。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原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同伴自相残杀,既疯狂,又好玩。
季无谢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抬手看看时间,皱眉道:“t时间到了,抱歉,在场的诸位,都得死。”
果然都是些废物,这么半天,都没人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