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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月医馆的账目整理出来了。”
林颂抬手推了推眼镜,“好。”
他得在短时间内收整家中的财物,以便在战乱之前及时南下。
只是这一细算才发现,亏损了不少。李虎完全是将林家当成了他的钱袋子,不断蚕食鲸吞,照目前这情况,大有过河拆桥之势。
林颂叹口气,看来之前林懿拒绝与那些人合作,也不是不无道理。
*
林清嘉也是有些私心的,她想借着这酒精的催眠,来麻痹自己。
她记得,季无谢说,他不是慈善家。
那么,那些他所有对她的好,亦是要索取报酬的。可她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其他筹码了。
无非就是取悦于他,林清嘉知晓。
此刻,林清嘉朦胧视线里,看见那盏光照尘寰的水晶吊灯,借着那柔和的灯光,看清他的脸,唇角浅抬了抬。
季无谢将她放在室内的沙发上,准备去倒一杯凉水。怎能料,林清嘉忽的凑近了些,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颈,环绕着。
下一秒,林清嘉对着他的唇压下去,是毫无章法可言的生涩的吻,气息却强势。
季无谢被她带得歪了下头,微勾的唇边似是带着笑意。那柔软的小舌沿着他的唇线一点一点地舔,又探进口腔,试探又连流,像是勾着他最后一寸的理智。
抵在她后颈处的手掌,逐渐带了温度,扫过光滑的皮肤,热度往上攀升。
林清嘉双眸紧闭着,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梨木香调,像是冬日新雪。
林清嘉道:“季无谢,我好看吗?”
“嗯。”他声音有点儿哑,压着躁意。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颈上光洁的皮肤,像是在把玩一块玉。
好看。好看得让人想弄坏她。
“那我这样。”
季无谢领带被她揪着,直直往下拉。
林清嘉向前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一个轻柔啄吻,每一个动作,便停顿一下,用缓慢的声音说:“……这样、这样亲你,你心中可欢喜?”
季无谢喉结轻轻滑动,眼睑下垂,拉过她不安分的小手到嘴上亲了下,“自然欢喜。”
陈冼推开门,送来醒酒汤,看见季无谢把林清嘉按在怀里,捧住她的脸,耐心细致地吻着,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
陈冼又默默关上房门。
这酒,怕是不需要醒了。
林清嘉眼皮沉沉,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醒来时,感觉到腰上的重量。季无谢一只手搭在她身上,还维持着昨天晚上那不安分的姿势。
男人侧睡着,不着寸缕地躺在她身旁,身上只浅浅地搭了条薄被。露出的那些紧实肌肉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彰显着雄性荷尔蒙的力量感。胸膛肩颈上除了狰狞的疤痕旧伤,还有细细的冒着血珠的指甲抓痕,林清嘉手指动了动,轻而缓慢地抚在上面,最后落在他肩膀上的那块齿印上。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咬得这么重了,只模糊记得捱不住时的确结结实实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有这么重吗?一圈的牙齿印,伤口看起来有点吓人。林清嘉陷入短暂的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