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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站着,手按着枪的陈冼皱了皱眉。
都第三天了,这巴颂不知卖什么关子,条件总是谈不妥,尽在这里磨洋工。
从季无谢显露不悦的神情来看,他的耐心即将告罄,“看来巴颂先生不是诚心想合作,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巴颂在后面喊道,“今天你怕是不能走。”
这是巴颂的地盘。讲这句话不就明摆着要撕破脸皮吗?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季无谢闻言嗤笑了声:“怎么,你还能拦得着?”
巴颂生平最是讨厌这种轻狂的态度。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他拍了拍手,很快,安全通道的门打开,手下扣押着一个女人走过来。
林清嘉双手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封着。
巴颂眯着眼,眼神锋利,“本来想送件礼物给季公子,不要的话,那就算了。”
季无谢看了眼林清嘉,轻佻地抬了抬眉稍,“哦,所以这就是你的底牌?”
言外之意,巴颂拿个弱质女流来做要挟,未免太过无耻。
巴颂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结果正确就行,过程不重要,为达目的不折手断。”
季无谢慢悠悠点了支烟,看上去并不十分在意道:“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对于自己手中的筹码价值有多少巴颂并不确定,他伸出一只手比划,“再让利五成。”
季无谢:“你当这是卖白粉还是卖白菜呢?”
巴颂:“三成,但等货到了之后再交钱。”
季无谢爽快道:“成交。”
带走林清嘉之前还有悠闲心情,好心地提醒他:“巴颂先生这国语练得也忒不准确,是不择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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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薄日光暖融融地洒落院中,季骁躺在棕榈树下的那张木质躺椅上晒太阳。
手里的桃核物件被他盘弄得光滑圆润。小桌上放置一个透明玻璃罐,可以看到罐子里装着一只虚弱的蝴蝶。罐顶的换气孔完全封住,不透一点气息,那只蝴蝶做过挣扎,正在微弱地轻颤翅膀。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日光稀疏且柔和的天气,小男孩拿着玻璃罐子捉蝴蝶。小男孩把蝴蝶养在玻璃罐子里,蝴蝶被他养死了,他大哭一场。
季骁告诉他,凡事要狠得下心,即使是面对喜爱的事物,也不能让它成为自己的弱点。
后来,小男孩被仇家抓去,用来威胁季骁时,他选择了更有价值的东西,放弃了小男孩。
那是他最喜爱的小儿子,只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