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寒再次抵上肩头，百无聊赖：“我还以为雪鸢那时会把他杀了。”
林蘖道：“我记得你说过，北宸还有一神秘部落，眼下不是正好盘问？”
“这个吗？”谢书寒得意兮兮，“好雪鸢，我已经知道了。”
林蘖错愕：“什么时候？”
谢书寒垂眸，先吩咐洪德全出去，才轻声道：“前世早就杀尽了。”
“前世？”林蘖微怔，猜测这应是被囚禁之后的事情。
他倒也不奇怪：“也对，前世北宸与谢与谦勾结，蛰伏的时间应比今世要久…你倒是厉害。”
“……”
见谢书寒不答，只是闭上眼睛将他搂紧。
林蘖疑惑道：“怎么？”
谢书寒沉默半响：“雪鸢，我当时把晴风活剥了…”
林蘖的手下一松，文书掉在桌上，无言片刻：“何时打过去的？”
“八年。”
庆历八年，上一世的林蘖身死之时。
空气沉寂片刻，林蘖忽然开口：“谢书寒，其实我是自杀的。”
当年也只是借了晴风的手，那北宸小公主真实里娇纵拔横，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冷宫小院没有人看守，林蘖只是稍稍施些手段，那公主果真被激怒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不甘心…”
谢书寒搂的死紧，几乎让林蘖喘不上气。
林蘖无奈，躺在人的怀中，轻轻道：“谢书寒，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再想前世的事，那只是’前世’，本身就不作数了，你的今生还没过完呢。”
眼见着软的不行，身后的耶耶还是自责的缩在阴影里。
林蘖沉思，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还记得那太子吗？”
一提到太子，谢书寒的确有短时间的回神，小声道：“自然，雪鸢为了让我不如意，违背本心去找他，真是想想都觉得便宜他…”
说到这，谢书寒忽然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嗷嗷直叫：“为什么这一世也要去找他？！”
“他到底凭什么？！”
耶耶不理解，遂勃然小怒，眼中满是控诉。
林蘖：“……”
林蘖弱弱解释：“这次的确是意外，当时系统给我的记忆不全，谁知道那是通往东宫的路，还被那太子关了起来。”
“他还敢关你？”谢书寒瞪大眼睛，“当年就不该太过心急，简单的毒药就把人弄死了。”
七星金还不是最为折磨的毒药吗？
林蘖嘴角抽搐，重新拿起文书，“恢复了就起来，跟我去天牢走一趟。”
“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直接杀掉不就好了？”谢书寒疑惑问道，还是松爪站起身来。
“我倒也想，但是他给的实在太多。”
林蘖摇摇文书，眉眼弯弯：“南启小城六成多的商利，不赚白不赚。”
谢书寒啧了一声：“谁这样舍得？”
林蘖神秘兮兮，“惦记的人。”
…………………
狄达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对劲，一身武功被废，被北宸那些使节背叛时，剑刺入两腿，眼下已经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