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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峻宁知道她是误会了,开口解释,“我不是说那个,也还有其他方法。”说到最后小心地觑了她一眼,耳根子有些红。
“哪个方法我都不想听,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喊人了。”
那次之后,方代雪借机找工作,每天出去,躲了他好久。
直至有次方大春跟她说,让她别瞎白忙活了,去喻家公司上班,薪水高。
她不想去那,因为她知道张含蓓也在那家公司。
听到她说不去,方大春顿时火了,跟她发了好大的脾气,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晚上她给喻峻宁发信息,问是不是他叫她爸爸这样做的。
喻峻宁没说不是也没说是,只反问她,去他家公司上班不好吗,多少人想去都没得去。
由于方大春的干预,她去了新元利上班。
来到公司,她更加认识到了自己与喻峻宁的差距,也能经常看见张含蓓一身名牌,精致得体地跟在喻峻宁身后。
那些日子她感觉天都是暗淡的。
注意到她的存在,张含蓓开始给她穿小鞋,刚步入社会,心思单纯,秉着惹不起就躲着的原则。每次见到他们,她都躲得远远的。时间长了,喻峻宁不满,后面在家每次见到她就会板着个脸。方代雪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也就没解释。然而,不是她退让,张含蓓就会放过她,反而因为她的懦弱,变得变本加厉。在喻峻宁面前,她是善良,得体的好朋友,在方代雪面前她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表的魔鬼。
后来,她麻木了,躲不掉就直面,开始带着面具生活,心酸又麻木。
房子是两层半式,院子大概有一百多个平,侧边有一颗很漂亮,旺盛的三角梅。
她买下这个房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院子,不仅有旺盛爬的高高的三角梅,还有一颗很大的榕树,绿意盎然,枝繁叶茂,夏天坐在树下吃西瓜应该会很舒服。
这套房子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价格也便宜,但由于时间年份久了,地面,墙体需要重新翻修,还有一些不用的家具也需要扔掉。
一个月前,她请了工人做了简单的处理,今天是新家入住的日子。
“羡慕你啊,富婆,孩子有人带,自己自由自在。”张思雅在一旁发出啧啧感叹,眼睛左喵喵右喵喵。
那天得知方代雪在酒店,没出国,张思雅就缠上她了,时不时找她玩,关注她的每一步动态,工人也是她介绍的。
张思雅并没有说错,方代雪确实是个富婆了,她有之前喻峻宁给她的新元利股份,可谓躺着收钱。
整个房间装修的比较简单,木制的地板,踩在上面没什么声音,二楼做了几间卧室,外加一个书房和衣帽间,中间的大客厅则是摆放了一张大沙发和一颗一米八多高的散尾树。
挂完最后一件衣服,方代雪笑着说,“等会请你吃火锅,辛苦你啦。”
这些时日,张含蓓陪她去采购,逛商场,逛家具城,每日行程满满的。
“好,多放点羊肉,我爱吃。”
“没问题,等会再把隔壁邻居喊上。”
这些时日,邻居也帮了不少小忙,很是热情,每个人脸上都洋着淳朴的笑意。
“不要,我就跟吃,下次你再单独请她们。”
跟那些老大爷老大妈有些好吃的,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这地方空气,环境都很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没太多年轻人,她开车过来的时候,路上碰到的尽是一些老人,她真怀疑方代雪会不会闷死,好像隐居了一样。
但当事人显然不这样认为,乐在其中,脸上挂满了笑意。
“喻峻宁应该知道你搬来这边吧,你说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你。”
提到喻峻宁,方代雪神色一顿,要笑不笑地答道:“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后别再提他了。”想到柳烟烟跟她说过的话,她就感觉一阵恶寒。
张思雅不知道这些,自然不懂方代雪的感受,只当她是放下,还想着国外的那个。
真不知道国外的那位究竟是怎样的神仙,能把她迷成这样。
“喂,跟我说说,你为啥不再回去找他。”
方代雪看向窗户外边的大榕树,幽然道:“因为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她没有高风亮节的品质但也知道,做出的承诺不应该轻易改变。
她眼里的深意,张思雅看不懂,只觉得她此时此刻很像一个雕塑战士,极其复杂,但又莫名的让人信服。
吃火锅的时候,张思雅提到可以让她见到喻非。
方代雪立刻放下筷子看她,“真的?”
“我宝贝过生日,到时候我邀请喻非过来玩,喻峻宁没有道理不同意。”
喻非本来就没啥朋友,喻峻宁那么看重儿子,怎么会不同意他出来热闹热闹。
方代雪激动的心是难以想象的,她问生日是哪一天。
“一星期后,按照以前,估计他家那个老佣人带他出来玩,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碰面啦!”
火锅腾腾的冒着热气,方代雪眼眶红红的,“谢谢你,思雅,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
激动之后是难以言说的感激,而又带着一点彷徨,她不清楚喻非是不是还认识她,毕竟当时他还那么小。心里生出一点害怕,如果喻非排斥她,不喜欢她的接近,那又该怎么办。
张思雅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宽慰道:“别担心,孩子天生亲母,不会不喜欢你的。这个我自己做母亲,我最有发言权。”像星星,不管她出去多久,不管奶奶怎么对她好,她就是喜欢妈妈多一点。对待林文聪也是,林文聪时常说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