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上前一步，一颗泪水划过脸颊：“然后他陪伴你，照顾你，你们相依为命，对吗？”
问出这话，仿佛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心，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对。”
沈辞不傻，他大概明白了姜瑶的意思。
却没有戳穿，而是等着小姑娘主动问，如果小姑娘不问，那他也会当做不知道。
只会慢慢的让姜瑶明白他的意思。
但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加勇敢：“沈辞哥哥，我承认，我不如队长，他强大、勇敢、对你能豁出性命，他确实很适合你。”
姜瑶的嗓音颤抖：“但我希望你是自愿的，是开心的，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更不是一时脑热。”
沈辞勾起嘴角：“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呜呜呜。”
姜瑶彻底绷不住，又哭又笑，场面一度难以平静。
沈辞拍拍姜瑶的头，两人保持着距离，安抚道：“我并非你的良人。”
姜瑶呜咽着：“很对不起，我的感情对你造成了困扰是不是？呜呜呜，但我真的控制不住。”
“没有。”
沈辞微笑着说：“我很欣赏你，也很认可你这个妹妹，我希望你是幸福的，但你的幸福我给不了你。”
姜瑶抹了把眼泪：“那我可以继续叫你沈辞哥哥吗？”
沈辞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对方，柔声：“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沈辞哥哥。”
姜瑶哽咽着嗓音。
沈辞张开双臂：“来吧，哥哥安慰你。”
姜瑶流着泪，扑入了沈辞的怀抱，嚎啕大哭。
哭自己的迟到。
哭自己的没用。
哭自己的这段感情还没见过阳光，就要枯萎。
沈辞并没有抱姜瑶，只是充当着一个沙袋，任由姜瑶发泄情绪。
这件事他也有错，他习惯对女性温柔，却忽略了在末世中，一点点的温柔都可能成为一颗种子。
是他助长了这种趋势。
他应该承担后果。
半夜。
姜瑶哭的眼睛都肿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热毛巾给自己敷眼睛。
柳初语拿着杯水进来了。
姜瑶立刻坐起身：“初语姐姐，你怎么来了？”
柳初语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是沈辞让我来看看你的。”
姜瑶展颜微笑：“我已经没事啦。”
她跟柳初语吐露过心声，当时柳初语并没有说什么，想来柳初语也是知道顾轻舟对沈辞的感情。
“我哥很喜欢很喜欢沈辞，他身份特殊，无法出现在群众视野里，七年时间，他每完成一个任务，都会偷偷去看沈辞。”
“把这种日常当作对自己的奖励，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好不容易退伍，又赶上末世。”
柳初语坐在姜瑶身边，低头道：“末世爆发第一天，他刚好到了沈辞所在学校附近。”
“他是准备杀进学校找沈辞的，甚至他已经跟我们交代了后面的安排。”
“如果他没能救出沈辞，会跟沈辞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