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脸“你个蠢货终于懂了”的样子。
就在这时,白泽乌黑的头发间,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冒了出来,他还没有感觉。
“怎么这么看着我?”白泽说话间,那白色东西还抖动了一下。
看起来,很好……捏。
“药熬好了!”
村民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汁,走进房内。进自己的家,当然不用敲门。
池鸷一只手扣着白泽的后脑勺,另一只大手按在他的头顶,正好遮住了毛茸茸的事物。柔软的绒毛在他掌心轻挠着。
“乖乖吃药。”为了让自己突然地行为合理化,池鸷道。
白泽下意识挣脱,从缝隙间看见村民尴尬地放下碗,尴尬地离开,又体贴地关上了门。
“哎哟。”
池鸷揉搓着被他打痛的胸口,指着他说:“你你你,我是帮你遮住你的猫耳朵!”
猫耳朵?白泽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摸了摸头顶,才明白,又是一阵愤怒道:“这不是猫耳朵!我是三尾狐!”
池鸷呆愣道:“狐……狐狸啊?难怪可以易容,为什么是三尾狐,不是九尾狐。”
就跟那只鸡一样,为什么是红冠鸡而不是凤凰。听起来总要逊色了一些。
“你不必操心,我……我本来可以是。”白泽眼底波光粼粼。
白泽的狐狸耳朵尖尖的,时而抖动,时而蜷曲,总之,会随着他的情绪有不同的变化,比白泽本人真诚多了。
池鸷一直盯着他的耳朵,不忘道:“快把药喝了。”
白泽翻身下床道:“不必,凡人的药治不了我。”他清楚自己是因为法力衰竭,没办法维系人身。
“这个小灵魄,越来越放肆了。”白泽拿他没有办法,“若再放任他吸取我的法力,我迟早会化为原型。”
“你现在不能出去!”池鸷拦住他,“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白泽看着他。
村外,一处静谧的山脚下。
池鸷把最后一捧土撒在土包上。白泽则是在木板上刻好了最后一笔字,将木板插在土包前。
木板上刻着:江霓之墓
他们把江霓那身衣物埋在此处,做了一个衣冠冢。
江霓这么多年,虽是害了些人,但也保得送子河的水百年间清澈,这河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沿岸之人。
把江霓葬在这附近,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做完这一切,白泽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这就是你帮我?”
池鸷帮白泽整了一个绝妙的造型。他用绑带布条,把他脑袋和耳朵围成了一个粽子,伪装成头部受了伤,这样谁问起来,都有很好的解释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