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的大礼堂,士兵们端直的站立着,一如在营地站岗一般,只是脸上自豪的笑容泄露了他们内心的喜悦和轻松。
怀帅的就职典礼和婚礼都是大大的喜事,让他们在这里主要体现的是庄重,没人认为会有人有胆子在这种时候捣乱。
毕竟,怀帅可是有“不败战神”的名头,连人类的死敌金刚猿对他的名字也是闻之生畏的。
不过,在这些满脸笑意的士兵中,有那么两个缩在角落里的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其中一个面无喜色地倚靠在墙上,抽着烟,仰望天空,模样有些心烦气躁,不时用脚尖把落在地上的烟头捻细,似乎内心在忍受着什么煎熬。
另外一个长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的,一直操着胳膊紧盯着面前那人,眼睛眨也不眨,防备意味十足。
第一个人状似不在意,却突然喷了一口烟在那牛高马大的人脸上。
那人有些着恼,举手将烟挥散,怒道:“青冈,俺警告你,今天别惹事!”
青冈懒懒地将燃尽的烟头扔掉,又用脚尖捻了,才慢悠悠的回答:“赵光光,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中尉,你才是少尉,我是你班长,就算要警告,也是我警告你。”
赵光光不埋单,哼了一声:“其他时候就算了,但今天你绝对是重点监控对象。”
青冈抬起头:“谁说的?”
“没谁说!”赵光光很干脆的回答,“但是别人不了解你,俺还不了解你
吗?你之所以点头调到第二警卫队来,还不就是对俺妹子小火有不轨的心思,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俺是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青冈不说是,也不反驳,只淡淡反问了两个字:“是吗?”
也不知道反问的是不轨的心思,还是得逞不得逞的问题。
赵光光反反问:“你敢否认?”
青冈眼睛一眯:“你敢说你对那女人没心思?”
赵光光昂首挺胸,重重一掌拍在胸口上:“小火可是俺妹子。”
青冈“从善如流”的点头:“没错,这样想也挺好:当不成老公,当老哥也是好的。”
赵光光像被戳破了什么似的,一张脸憋得通红的低吼:“总比你胆大妄为打元帅夫人的主意要好。”
青冈嘲讽的“嘁”了一声:“五十步笑百步,谁知道你会不会假装老实,然后找机会监守自盗。”
赵光光两只眼瞪得溜圆:“俺绝对不会!但是你吧,一看你满脸不爽的样子,俺就知道你肯定在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
青冈失笑:“我能打什么主意?我一个人,难道还能跟大老板作对?”
“哼!谁知道呢。”赵光光对他太了解了。
就算青冈只有一个人,但谁都不知道这个没有底线的家伙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还是小心为妙。
赵光光用看贼的目光锁住他:“总之,今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我……”
“闭嘴!”青冈突然变脸呵斥了一句,同时快速蹲身,将自己
藏在花坛后面。
赵光光下意识地跟着蹲下来,却又立刻反应自己做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地骂:“美人蛇,你到底在做搞什么幺蛾子?”
青冈皱起眉,在空中深深吸了口气:“别闹,有情况。”
赵光光半信半疑:“你诳俺?今天,有谁敢闹情况?”
话是这么说,但嗓门已经压低了一半,同时眼神四处扫射异常状况——他很清楚青冈的鼻子有多灵。
但是,目光所及,并无任何异常。
实在要说的话,就是婚礼要开始了,一些没资格参与就职典礼的记者们现在终于开始入场。
“很特别的味道。”青冈脸色有些严峻和疑惑,“非常奇怪。”
“怎么奇怪了?”赵光光试着嗅了嗅,当然是什么都没闻到。
“这味道,我似乎闻到过,又似乎没闻到过。”
“切!”赵光光嗤之以鼻,“说得你好像什么都闻过一样。我问你,金刚猿的屎味你闻过没?”
青冈桃花眼斜斜地一瞟,充分表达了天赋秉异者高高在上的蔑视:“你别说,他们还真有点儿那味道。”
“他们?人吗?”
“没错,你终于明白一回。”
“哪儿的人?”
“就在那些记者里面!”
记者?
赵光光觉得青冈过于敏感了,那些记者都是经过重重审查的,能有什么问题?真要有金刚猿的屎味,说不定也是刚从哪个金刚猿的研究机构里边儿出来。
真是大惊小怪。
青冈却隔空嗅了又嗅:“总
觉得有点儿古怪,我去看看,你回你妹子身边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