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做了一个噩梦,睁眼的瞬间,梦的内容就忘记了,但是那种被莫大的力量所制、用尽全力也无法挣扎的恐惧留在了身体里。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一摸额头,满头大汗。
浑浊的空气、简陋的墙壁地面令她瞬间回神:她被劫持了!
房间没有窗,甘薯堆了半个房间,身下是一张还算舒适的床,只是房间里的气味有些闷臭。
看样子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她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有人开锁、推门而入。
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神情很温柔,看她的眼神带着喜悦:“您醒啦!”
花火原警惕的一跳,下一瞬却重重落回床上——她内心一惊:飞鸟不见了!
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婚纱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
顿时觉得有些惊恐,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抓起被褥将自己裹住,戒备重重地问:“你是谁?辕生绝呢?”
那女人对她的行为视若无睹,微微笑的回答:“我叫空,花小姐请放松,辕大人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您有什么疑问,到时候问辕大人就可以了。想喝水吗?”
她递了杯子过来。
花火原没有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她笑道:“没有毒的,辕大人吩咐了,花小姐是我们最重要的客人,必须以最高规格相待。”
花火原环视着简陋的地下室,嘲讽地笑了笑。
空会意,解释道:“目前阶段有些招
待不周,还请见谅,很快就会好转的。”
花火原突然咄咄逼人的问:“我们还在帝都吧?”
空顿了一下,随即说:“我也不知道呢,等辕大人回来您问他吧。”
花火原立刻确定:这里就是帝都,她肯定没有昏迷太长时间。辕生绝的掳掠行动虽然计划周全,但怀溯存的行动速度也不会慢,所以,此刻整个帝都城肯定是封了。
辕生绝暂时出不去,所以就把她安置在某个民居的地下室里。
而怀溯存肯定会挨家挨户地搜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等待机会伺机求救呢?
空见她不接水杯,便把水杯搁在旁边的搁板上,又问:“花小姐饿了吗?”
她肃声道:“请叫我怀夫人。”
空柔柔地一笑:“怀夫人,您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您准备。”
她盯着她问:“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我能弄到的,都可以。”
她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名,那是大议事会期间,怀溯存带她去用餐的私家院子,她点的菜跟当初怀溯存为她点的一模一样。
也许有那么一丝希望,会引起怀溯存的警惕。
空静静的听她报了地名和菜名,点点头:“我去请示一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很快您就能用上餐了。”
空退了出去,她见再无他人,便丢开被褥,下床找衣服穿。
这间地下室其实简陋得很,东西也简单,一目了然,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找来找去,没有衣服,也没
有鞋子。
她不由咬唇暗骂:该死的辕生绝,他肯定是故意的。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逃出去吗?
哼,作为在第一军团受过训练的士兵,最近刚刚晋升的优秀少校,她怎么会轻易的被这种事情困住。
不管怎么说,既然辕生绝以礼相待,那应该暂时不会伤害她,她要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实在太蠢了。
她想了想,将床单抽了出来。
身上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但这张床是临时摆进来的可折叠弹簧床。她使劲力气,设法从弹簧中掰出一个铁丝刺,靠着它把床单撕成若干片。
一片裹胸,一片包臀,另外两片将两只脚缠住,权充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