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拿着铁索,朝地窖走去。
迟冷狠狠咬咬牙,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
既然已经背叛了皇上,现在这般做派又是干啥,惹人笑话!
他摒弃所有杂念,大步离开。
竹林间,笙箫袅袅,娇声侬语。
年逾半百的男人左拥右抱,身旁的将士亦是各搂绝色歌姬,酒过半巡,醉意浓浓。
迟冷死死皱眉,但还是上前。
“主上,江熠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很多,不如留下圈禁,为主上效力。”
被称为主上的男人金缕蟒袍加身,冠顶下的前额头稀疏,不清亮的眼神时而精明,时而迷糊。
脸上皮肤松弛,两条法令纹耷拉得厉害。
“嗯,对。”
“江熠是个人才。”
“做皇帝才多久,竟是把京城全改了模样。”
“若是能为我方所用,那自然是好的。”
“怕只怕……做过王的老虎,再难驯服啊。”
男人掀掀浮肿的眼皮,眼神透着幽光。
“那也由不得他选择,主上饶他一命已是仁慈。”迟冷垂眼说。
“嗯,有道理,那本座考虑考虑吧。”
“还有事吗?没事下去吧!”
迟冷看着那些将领嘲讽的眼神,眼底闪过暗芒。
他转身而走。
感受到身后并不和气的目光,心底寒,说不清什么滋味,只是更加茫然。
“主上,迟冷这人,心已经歪了,不宜久留。”
“还不到时候,入主京城,还需要他来镇压朝臣。待稳定之后……”
主位上的男人眼神阴鹜,做了个处理的动作。
他们没看到,隐在一棵树后的男人,已经是怒的狮子,铁爪般的手已经将树皮抠破。
这样心胸狭隘的当权者怎么可能会成为大燕的明主!
他错了。
大错特错!
皇上!
迟冷一急,转头朝地窖奔去。
地窖里已经只剩下落尘,江熠被带走了。
迟冷寻着踪迹去了后山。
然后,看到被折磨的凄惨的皇上!
他们已经挖好了一个坑,打算将打得浑身淤肿的皇上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