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周防君?”少女充满期待和不安的抬起头看着周防。
赤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但实际上,少女想象中的宗像礼司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的落寞、悲伤什么的并不存在,他的生活只是比以前更忙碌了一些。
完全接手了所有的家族事务,外加他又要跳级,打算今年就申请大学——以他的天资,如果以前不是想尽量多陪陪宗像夫人,早就离开镇目町了。
所以整个人忙的不可开交。
但即便这样,对于春迟的功课、礼仪等方面的要求,他却丝毫没有放松——实际上,是更加严厉了。
“做为宗像家的股权人,你有必要加强自身的修养。”
“能看懂财务报表是最基本的。”
“既然遗嘱上那么写,那些东西就是你的,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如果我不想给你,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拿得到吗?所以推辞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仅仅是多增加了两门课程罢了,身为我法律关系上的妹妹,你应该掌握。”
“和服店那边,你有定期上门维护老客户吗?那可是母亲家族代代相处的店铺,也是你手中唯一的实业,你本来就笨拙不聪明,这种时候就需要更加多的用心。”
“剑术方面,你最近似乎并没有加紧练习,如果下次不能打中我一本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相比之前,宗像礼司的抖s气场明显更加强大了,压的春迟只能什么都不想、战战兢兢的努力再努力、学习再学习,全力以赴来达成他的要求。
至于安慰陪伴什么的,春迟泪流满面的想,这个人他真的需要吗?实际上这个人完全不是人类,而是什么其他星球偷渡来的机械生物吧?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话说本场剧落幕之后,有记者采访宗像礼司。
记者:“宗像先生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对于已经做出‘谁让我妹妹掉眼泪,我就让谁永远无法掉眼泪’这种霸气宣言的您来说,关于现在有群众举报说您每天都会把妹妹压迫的泪流满面的情况,您作何解释?”
宗像礼司看着记者微笑了一下,强大的气场威压而来,让记者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才语气悠然的说:“当然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掉眼泪这种功能。”
“所以,请放心吧,我们宗像家的男人,对于承诺的实施,从来都是不打折扣的。”
“另外,记者先生,请务必告诉我,到底是哪位群众举报的,我想亲自上门好好跟她说明。”宗像礼司笑眯眯的问。
——记者再次后退一步。
“哦?难道不方便说吗?那也没关系,我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的,反正我自己也有办法查到。”宗像礼司再次笑眯眯的说。
☆、黑白照片
“春迟酱,这个周末你有空吗?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喧闹的教室里,腿伤好不容易才痊愈、并且因春迟不懈努力给他补习功课才得以顺利升级的十束多多良一脸灿烂笑容的站在春迟旁边邀请道。
四枫院春迟抬起了正在奋笔疾书《浅野和服店二季度季度总结》的脸,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这周的话,兄长大人安排我去练习花艺。”
“诶,都三个月了,春迟酱你一直不停的忙,身体上没问题吗?”金发少年歪着头,一脸关切的询问。
“身体上,每天都有很好的锻炼。”春迟点点头,眼泪汪汪的说,简直不想提啊,一提起就全是眼泪。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宗像礼司给她安排的日程紧张的简直无暇想任何多余的事,累得她恨不得在马桶上都想睡一觉……
现在忽然听到这种游玩的邀请,她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点恍惚了,原来人生中还有休息娱乐这一项可供选择吗?
“春迟酱,你真的没问题吗?”十束看着少女因长期睡眠不足而极为暗淡无光的眼睛,充满担忧的问。
“我觉得……可能很有问题……”少女哭丧着脸、声音微弱的回答。
于是,这个六月里美好的下午,四枫院春迟在不良少年典范十束多多良君的带领下,在头脑的极度不清醒当中,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课了。
——她被十束毫不犹豫的拉到了她期待已久的hora酒吧,蜷缩在一楼的沙发上睡了非常完美的一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周防的外套。少女一手抓着外套,睡眼惺忪的望着坐在吧台旁边正在认真讨论着什么的三位男士。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的头脑才开始无限惊恐的想,她居然逃课了,居然逃课了、居然逃课了……这句话在她脑海中像复读机一样开始无限循环……
这、这真是不想活了啊……在未请示兄长大人的情况下,不但擅自逃掉了放学后的剑术练习、数学补习,甚至连假都没请,就那样直接离开了学校……
这真的不会被记为旷课吗?
完全不敢想象兄长大人的高贵冷艳脸,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选择切腹自尽?或许那样还可以获得兄长大人的原谅,不然的话,后果完全不堪设想啊……
“春迟酱,睡醒了吗?”看到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少女,站在吧台后面擦酒杯的草薙出云首先出声打招呼。
“能看到春迟酱睡的那么香甜的侧脸,今天下午逃课真是正确的选择啊。”这句是带领春迟逃课的策划人——十束多多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