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冯吉用手摸了摸妻子的头，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抹了一把眼泪，把头转向方诚，用哀求的口气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只想跟她在一起，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张晨晨也苦求道“求求你成全我们，求求你了。”
方诚犹豫了，又想起了那个杀害了整栋楼的恶灵。
当时他的心软，导致很多人失去了生命。
后来，【系统】就突然出现了，让他以为自己又多了个挂。
方诚轻轻敲了下脑门，他想跑题了。
“如果我放过这个妖怪，会不会有问题？”
很快，系统便给出了回应。
【如果你放过这只妖怪，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虽然他的寿命更长，但是在妻子离世时，他会选择一起走。】
方诚更加犹豫了。
他思索再三，决定放这只妖怪一马。
“你们好好生活吧。”
方诚转身离开。
“谢谢！谢谢你！”
身后传来夫妻俩的感谢，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经历过生死之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你真的放过他？
他确实没吃过人，可我又没说他没杀过人。
如果我告诉你，这只鱼妖杀死了张晨晨的丈夫，并替换了身份呢？】
方诚身体一顿，猛然转身。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冯吉，恐怖的杀气从他身上狂放而出。
紧紧相拥的夫妻俩骇然变色，这股杀气让他们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张晨晨颤抖着说道“你……你不是说成……成全我们吗？”
方诚没有理她，注视着冯吉“你说自己从来没伤害过别人？”
冯吉的心里又有了不妙的感觉，他强撑着回道“是……是。”
方诚嗤笑一声“你杀死了真正的冯吉，替换了他的身份，这也叫没伤害过别人？”
冯吉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你……你为什么知道？”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主要是方诚的话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让他一时失去了理智。
方诚道“我在河里遇到了冯吉的亡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妖怪？”
“不可能！”
鱼妖大叫道“他的亡灵早就灰飞烟灭了，而且那已经过去十二年了，你不可能遇到他！”
张晨晨不敢置信地看着鱼妖，她跟冯吉结婚十三年，也就是说，结婚才一年，鱼妖便替换了丈夫的身份。
想起那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年轻丈夫，张晨晨的心五味杂陈，她一直以为丈夫变得温柔体贴是年岁渐长后成熟了，没想到已经被妖怪杀害。
可是……对这鱼妖她竟有点恨不起来，两人生活得实在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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