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罕见地没有在妈妈贬低林泽勋时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车已经到了地点。
和妈妈挂断的下一秒,林泽勋拉开了门。
看见我后,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正当我以外他是担心我时,可他脱口而出的话立刻把我打入谷底。
“你总算回来了,满满因为你哭个不停,跟我去道歉。”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一股脑地拉进了车。
他嫌弃地看了眼我奇肿无比的手。
“这也太丑了,你昨天一晚上干什么了?”
林泽勋竟然还有脸问,昨天因为林满满突然发疯。
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赶了出去。
零下二十度,没穿外套,身无分文。
素来体弱的我没一会便冻晕了过去。
幸好我被路人及时送到了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冷声道:“我不道歉,放我下来。”
林泽勋好似没听见一样,自顾自道:“许思宁,你从前对满满最好了,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仔细一想,还真是我的错,错把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主动带回了家。
认识林满满是在四年前,当时我和林泽勋在海边度假。
在路边遇见了还未成年的林满满,她生在山区,无父无母。
一个人出门打工却被骗。
小姑娘哭得格外伤心,圆圆的眼睛噙满了泪水,我于心不忍帮了她。
而这一帮就是四年,吃穿用度样样精细。
可她非但没有感恩,却和我的男朋友越走越近。
心里一阵反胃,摸到置物柜的水杯。
刚打开喝了一口,下一秒便被林泽勋扫落在地。
“谁让你喝的!这是满满的。”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的厌恶一览无余。
我看了一眼掉在车里的杯子,呐呐道:“这是我的啊。”
林泽勋脸色发沉:“你长脑子了吗,你的在家,这是满满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秦满满又跟我买一样的东西了。
一样的大衣,一样的手套,一样的口红。
更可笑的是,花的还是我的钱。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低头看妈妈给我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