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来。”萧玉琢冷冷看着她道。
宝翁垂着头,轻叹了一声,“我也希望他来,可惜啊……”
萧玉琢冷笑。
“郡主以为他来了就会选择郡主么?”宝翁摇了摇头,“不会的,他来了也会选我。”
这话说的张狂。
偏生那那小娘子脸上没有一点张狂的意思,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萧玉琢微微皱眉。
李泰在一旁道,“何必受她这般羞辱?我断然不会叫你……”
“吴王觐见----”太监高唱。
李泰话音一顿。
萧玉琢心头一紧。
宝翁却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脚步声靠近殿门。
萧玉琢回头去看,只见面色苍白,额上还挂着汗珠的景延年迈步进来。
“拜见父皇,父皇万岁!”景延年远远就跪地叩。
萧玉琢想起在吴王府,她和菊香的靠近,都会让景延年痛苦难忍。
她收住自己想要走近他的脚步,甚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她能看出来,景延年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拳头上带着血痂。还有些地方像是添的伤。
他此时拳头紧握,血痂崩开,有血渗出来,不难猜测他此时定是极力的在忍着什么。
“吴王殿下安好。”宝翁缓缓说道。
她一开口,景延年浑身一震,似乎不由自主的就想抬头向她望去。
可他像是硬掰着自己的头一样,又叫自己低下头来。
圣上问景延年,苗疆女子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景延年立时就说,他从没有碰过这女子。
宝翁低声抽泣,她抽泣声回荡在殿中。
景延年却好像比她更为痛苦,他两只手抖的厉害,“臣子这辈子,只愿娶玉玉一人。绝不会再娶旁人,也不会与旁人私通生子。若违此言,愿以死明志!”
说完他突然从殿上带刀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刀来。
他度之快,殿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刷的,他在自己手掌上猛割了一刀。
咣当,他把刀扔下。
他的左手手掌血流如注。
殿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萧玉琢呆呆的看着他。
手上的剧痛,似乎叫景延年倒比刚才更轻松了些。
他强忍的不那么辛苦了。
萧玉琢皱眉看着宝翁,见宝翁面色灰败。
“圣上现在可以相信了吧?这女子不知怀着哪里的野种,就想攀了吴王的高枝儿!”萧玉琢怒道。
景延年以血明志。
宝翁却仍旧一口咬死了,孩子就是景延年的,是景延年中了瘴气毒之后,神志不清下玷污了她。
萧玉琢看出来了,圣上想让景延年背了这个锅。
圣上只怕是恨不得凡有希望得皇位的人,身上都有不可抹去的污点,这样才能保证他的皇位坐得稳稳的。
她眯眼冷笑,“你既说你腹中的孩子是吴王的,不若我们来验证一下。”
宝翁吓了一跳,“郡主想要如何验证?”
萧玉琢眯了眯眼睛,“自然是用孩子来验证。”
“孩子还未出生,郡主不是想要杀我取子吧?如今孩子不过月余……”
“你不用怕,不会伤你性命的。孩子虽未出生,却可取你腹中羊水来代替孩子的血验证。”萧玉琢缓缓说道,“若你腹中羊水能同吴王血液相融,那说明,你的孩子正如你所说,就是吴王的,若是不能融……呵呵。”
萧玉琢冷笑两声。
这话她是胡扯的。能取羊水做亲子鉴定,那也得是妊娠四个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