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下帘子,就见她一脸闲适。
不多时,他们的马车就又动了起来。
萧玉琢往外看了一眼。
南平公主的马车已经避道远处去,她留下围困萧玉琢的人则倒下了大半。
她带来的人不少,奈何萧玉琢知道现在出府,定是危险重重。指不定就会遇见什么人。
所带人马,在明处的都是高手。
暗处刘兰雪也不知又安排了多少人马随行护送。
南平公主的人马甚至毫无防备的,就被街旁道边,猛地窜出来的人猝不及防的给抹了脖子。
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无声无息的放倒好些人,见萧玉琢的马车又动起来之后,他们便又隐匿在周遭。或蹿上了屋顶,或躲避在树梢。
“宫里头,德妃娘娘和重午那儿,可派了人手?”萧玉琢问道。
“娘子放心,王爷加派了人手,兰雪也有安排。”梅香说道。
宝翁不由深深看了萧玉琢一眼,眼中尽是讶然之色。
摆脱了南平公主,寻到了蓝玉。
蓝玉派人护着萧玉琢的马车,来到羁押俘虏之处。
宝翁在牢狱间看了一圈,“卯蚩,卯蚩哥,卯蚩……”
无人回应。
她面有焦急,萧玉琢也跟着着急。
如今局势危急,景延年还不知道在何种煎熬之中。
“我家娘子定会帮你找到卯蚩的,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家娘子么?你快先解了情蛊!不然吴王殿下备受折磨,耽搁了时间,卯蚩被旁人杀了你可别后悔!”梅香威胁宝翁。
宝翁立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哭得伤心欲绝。
这会儿李恪的叛军基本上已被肃清。
蓝玉还带着人在长安各处巡查,搜捕漏网之鱼。
可多少人问下来,并没有人叫卯蚩,也没有人认识卯蚩。
宝翁哭成了泪人儿。
萧玉琢也有些心烦意乱。
此时最受折磨的,倒不是宝翁。
是被情蛊所困的景延年。
宝翁在这边哭,景延年却承受着如万剑穿心的痛楚。
女人疼了尚可以嚎啕大哭以泄。
对景延年来说,男人因疼掉泪,却是耻辱。
他浑身冒着冷汗,却只能硬撑着。
夜幕降临,他此时本该统筹大局,将圣上的遗体送到宫中,收拾局面。
可他疼的却只能躺在吴王府中,外面的局势,他只能听之任之。
“我亲自护送父皇遗体入宫装殓。”李泰吩咐道,“阻挡我入宫之人,格杀勿论!”
“皇后娘娘已经拿了兵符,指挥宫中禁军将宫门戒严。”袁江涛回禀道。
李泰冷笑,“一个妇人,还想凭着肚子里的野种,在皇宫里称大么?”
“国丈大人在朝中颇有势力。”袁江涛皱眉说道,“唯有萧相的影响力可与之抗衡。”
“文臣有何可惧?”李泰摇了摇头,浑不在意的轻笑,“告诉他们,挡我者死!”
袁江涛拱手领命。
李泰借要送圣上遗体入宫装殓为由,让人强行攻城。
萧玉琢也得了消息。
长公主命人叫她赶回萧家去。
她回到萧家,见到的却并不只有长公主。
萧家的老太爷,老夫人,几位叔伯都在场。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