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越来越大。
想起上次在别墅差点被他用强，许佳年唇色微白，抓着被子的手也紧了紧。
“许佳年——”
“开门——”
“年年——”
她捂着耳朵，希望男人得不到回应就能死心离开。
然而五分钟过去，季从闻还在砸门，大有她不开，他就一直砸的架势。
老小区隔音差，深更半夜的，他动静又大，这样下去迟早挨骂！
果然——
“谁啊，大半夜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哪条疯狗大晚上叫叫叫——”
“特娘的再不滚蛋，就报警了！”
许佳年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后。
“季从闻，你发什么疯？！”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在。”
“所以呢？！”
“开门，让我进来。”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想进来就进来！”
季从闻扯着嘴角：“行，那我继续敲门。”
“你——”
“我敲了——”
许佳年无法，只能把门打开。
季从闻趁机猛推，生怕晚一秒她反悔，又把门关上。
男人挟裹着一身酒气，双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能倒。
许佳年皱眉，防备地退开三步远。
“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从闻漆黑迷醉的双眼盯着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轻轻开口：“年年，回来吧……”
许佳年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半年了，还不够吗？”
“季从闻，我不是在跟你闹，你懂吗？”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道歉？赔罪？还是跪键盘，跪榴莲？”
这已经是他能退到的最后底线，也是他低头的最大限度。
曾经无数次争吵后，他从未这般服过软。
然而许佳年还是摇头。
“够了！你别太过分！”
季从闻吼完，大口地喘。
“你肯让我进来，不就是说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说，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季从闻咬牙，他都退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怎么样？
许佳年：“让你进来，是不想让你打扰其他人，仅此而已。”
“你说过的，分了就是分了，要干脆些，洒脱点，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季从闻两步上前，试图伸手扣住她肩膀。
女人却害怕地往后退去，满眼惊恐：“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