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东西‘吭哧吭哧’从地上爬起来,刚抬头就看到了挚友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千手柱间热泪盈眶,宇智波斑心里募地生出一种转身走人的冲动。
千手柱间眼泪汪汪,眼瞧着就要往对方身上扑,“ma——”
宇智波斑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闭嘴!”
忍者之神行云流水,动作利索地抱膝蹲地,浑身笼罩在一股子浓郁的丧气里。
厚重的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开,几个满脸横肉的打手簇拥着瘦长的赌场老板,气势汹汹地走出赌场。
赌场老板看了一眼那个没赌运被扒得精光的肥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看似是肥羊熟人、浑身散发着冷气、全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的炸毛青年。
宇智波斑有意无意地看了赌场老板一眼,黑色的眼眸透着若有若无的锋芒。
赌场老板打了个寒颤,本着不想惹麻烦把钱收回来就好的心态,放缓了声音。
“你是他熟人?”赌场老板捻了一把自己的八字胡。
宇智波斑瘫着一张脸,和千手柱间两两相望,在转身走人和给钱赎人来回挣扎,一瞬间很想说不是扭头走人。
“mada……”千手柱间两眼泪汪汪。
“你别叫我。”宇智波斑郎心似铁。
赌场里的千手柱间的嘴,骗人的鬼,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听他讲一个字,真听了保不齐就掉坑里了。
赌场老板一捻胡子,这俩是熟人实锤了。
宇智波斑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千手柱间被扔出来的地方,不出意外是这个小镇上最有名的赌坊之一,赌坊老板凶归凶,但是好歹给他留了条四角底裤,避免了忍者之神深夜裸奔的悲剧。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在千手柱间锃亮的目光里,认命地选择拿钱赎人,而后他发现,这狗东西,输的,实在太多了。
宇智波斑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千手柱间在挚友的死亡凝视里怂的一批,宛若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狗子,弱弱地开口,“好久没赌嘛,就忍不住……”
宇智波斑强行按耐住当街打死人的冲动。
狗改不了吃屎。
这么多年,千手扉间能忍住没把这糟心玩意儿刀了,真不知道说是忍功了得还是真爱的好。
老板笑眯眯地捻了捻胡子,非常善解任意地表示可以分期付款,把地址留下,回头他会派人把赌场账单捎过去。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这个奸商,满脸冷漠,刚想要把怀里的钱袋摸出来,背后的视线差点就要把他整个人扎穿。
宇智波斑顿了顿,回头看到了抱着自家闺女微笑微笑再微笑的弟弟。
“哥哥。”宇智波泉奈笑容温润。
而后宇智波泉奈身体力行地给在场的亲哥和亲闺女表演了一把翻脸比翻书还快。
如果说对待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神奈,宇智波泉奈的态度像是三月暖春拂过的风一样柔和,对待千手柱间就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
“啊,你也在啊。”
宇智波泉奈的脸是笑着的,笑却不达眼底,透着刀锋一样的冷意,恨不得把人给活剐了。
宇智波神奈看了看亲爹和伯父,又看了看原地消沉的千手柱间,麻溜地从亲爹身上翻了下来。
“伯父,钱袋。”宇智波神奈对着宇智波斑伸出了手。
宇智波斑的眉头抽了抽,无可奈何地从怀里摸出钱袋子放到了宇智波神奈手上。
小姑娘拿着钱袋子噔噔噔跑进了赌坊里。
赌坊老板看了看赌坊外的仨儿成年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一个赌棍,全家遭殃。”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你不觉得你个开赌坊的说这话有点毛病吗?
宇智波斑掀开门帘就听到了骰子在骰盅里翻滚的声音,小丫头倚在赌桌上,威风凛凛地晃着手里的骰盅,秀丽的眉眼微微上挑,神采飞扬得像是一只振翅的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