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一旦做下,哪怕只是稍微出现了一点差错,整个宇智波一族都得跟着玩完。
可是——
“抱歉了,父亲。”宇智波泉奈轻声说。
那是他的哥哥,他不帮自己的哥哥,他能帮谁呢?
……
凉爽的清风从遥远的天际吹来,轻飘飘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油绿的青苔爬满了青石板铺成的阶梯。
空气里传来熟悉而清脆的撞击声,秋日的凉风拨动着厚重的门帘,那一个硕大的赌字格外亮眼。
距离宇智波一族驻地不远的短册街,聚集着各式各样的商铺、客人,以及形形色色的赌场。
“斑会来这种地方?”日光浇在狐狸的皮毛上,泛起柔丽的色泽,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蹲在青石板上的狐狸打了哈欠。
“伯父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种地方。”宇智波神奈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拖着洗涤的灯笼被高高挂起,金鱼轻薄柔美的尾巴宛若水中浮开的薄纱,铁板上被炙烤的肉类溢出响亮的油滋声。
“但是柱间伯伯会。”宇智波神奈托着腮,坐在年代久远的石板上,心声交织在一起,混合成杂乱无章的交响乐,在脑海中炸开。
宇智波神奈平静地哼着小曲儿,心绪平静地将这些心声拆解开来,像是揪住毛衣的线头一样,循着某个声音,意识一路跟随着过去。
“找到了。”宇智波神奈顿了顿,突然笑出声来,“九喇嘛,我们走起。”
这份喜悦来得莫名其妙,狐狸甩着九条尾巴,迈动四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仔细一想,宇智波神奈任何情绪都来得莫名其妙,就像天上的云朵,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下一个瞬间会变成什么姿态。
赌场的门帘被掀开,宇智波神奈半抬着胳膊,保持着掀门帘的动作,挑了挑眉头,“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赌场里两个大眼瞪小眼的老男人同时看过来,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宇智波斑尴尬地别过脸去。
“你也是来赎人的?”
赌场老板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宇智波神奈,目光里透露出奸商才会有的算计。
凉飕飕的触感攀爬上后脖子,宛若一柄锋利的刀抵在身后一般。
赌场老板默默在宇智波斑快要杀人的目光里收回了对宇智波神奈的打量,朝罪魁祸首哼了一声,“你的人缘还挺好。”
“还好还好……”快要被扒光底裤的千手柱间挠了挠头发。
赌场老板:“……”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谁特么的在夸你了?!
“我不是来赎人的。”宇智波神奈嗓音温和地开口,“我是来赌博的。”
宇智波斑:???
这是从来不赌博的宇智波斑没有想到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十五岁的闺女还会赌博。
“赌博?”人高马大的赌场老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小丫头,面露轻蔑,“你?一个小丫头?”
“输了他就是你的了。”宇智波神奈往千手柱间的方向一指,“信我,绝对值钱。”
“屁嘞,这个逢赌必输的肥羊值个锤子的钱?”老板翻了个白眼,“把他送到隔壁赌场还差不多。”
“好主意。”宇智波神奈微笑着开口,“成功打压了竞争对手不是吗?”
赌场老板:“……”
好有道理的样子。
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
你俩到底谁才是奸商?
赌场老板盘腿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下压的骰盅合起,老板的手按在了骰盅上,拔高声音开口,“先把名字报上来。”
千手柱间:“……”
所以我就这么被卖了?
宇智波神奈一脚踏在桌台上,可怜的桌子被这一脚踩得嘎吱作响,摇摇欲坠。
小姑娘气势如虹,雄赳赳气昂昂地扯开嗓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是也。”
宇智波斑:“……”
……这他妈的谁?!
忍界修罗抬手把想要呐喊助威的忍者之神按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