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去做一个。”乔栩轻描淡写的语气。
“跟谁的配对？”柳同州更疑惑，又想到昨天在血液科外遇到她父亲。
难不成是他父亲需要骨髓移植？
“乔云霄。”乔栩表情也很淡漠，“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配型，能的话，我想去嘲笑他们。”
“就算是亲属也不一定能配型，去配型倒不用什么特别的准备，提交个人详细的资料，配型之前需要做血常规和传染病检查。”柳同州大概说了一下流程。
又问：“乔云霄白血病吗？”
“嗯。”乔栩颔首，“先前在手术室外，他们一家人跑过来，名义上说是担心外婆，实际上想让我去做骨髓配型。”
柳同州没办法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和看法。
于公他作为医生，自然是希望每个患者都能得到救治。
但于私，他不希望乔栩去做，一件让她难受，且带有道德绑架的事情，他不希望发生在她身上。
骨髓配型后，愿不愿意捐献也是她个人意愿，谁都没有权利强迫她，替她做选择。
“人真是多样性的生物。”乔栩大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应该说活久了真的什么都能见到。”
柳同州侧眸睨她，不太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鳄鱼的眼泪可怕又恶心。”乔栩抬头看他一眼，唇畔带着嘲讽。
“他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柳同州担心地问。
“那倒没有。”乔栩摇摇头。
来到icu病房外，从窗户看进去，外婆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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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算醒来肯定也没有办法说话，柳同州说等醒来后，每天可以进去探望一会儿。
“累的话，休息一会儿？”柳同州看她有些恹恹疲惫的神情，蹲在她面前，想要安抚她。
她确实有些累，昨晚几乎一整晚没睡着过。
今天精神也高度集中，总怕自己稍微一放松，外婆就会出什么事。
“你别胡思乱想，更不要去想，自己是不是一睡着就见不到外婆最后一面，人没有那么脆弱的。”看出她在想什么，柳同州温柔耐心地说。
半晌后，乔栩才点点头。
“走吧，去我值班室那边。”见她总算肯放过自己，柳同州站起身牵着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来到柳同州办公的地方，乔栩还有些新奇，视线快速地扫了一圈。
办公室蛮大，装修得很新，还有沙发。
他现在是主任医师，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口的牌子上有写。
这个男人升职没有提过一句，她也没去留意过这些。
他出国进修回来，升职是迟早的事情。
“这边是新修的院区，所以办公室看起来都还很新，装修也比以前的老园区好。”柳同州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