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柳同州牵起她一只手，往封兰住院楼那边走。
乔栩任由他牵着，没有转头去看后面的三人。
只听到乔老太婆说：“自己亲弟弟都不肯救，她肯定会有报应的，不得好死！”
“是我们先抛弃她，先不要她，对不起她和邵容的。”乔子桓垂头丧气的声音，依旧带着悔恨。
可是有什么用呢，迟来的亲情，没有丁点意义和感动。
“你怎么会医院了。”来到封兰住院的那栋楼，乔栩问。
楼层不高，他们走的楼梯。
“想陪着你。”柳同州紧紧牵着她的手，“你在身边，我会睡得更踏实，不会影响明天的手术。”
亲了他，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里。
乔栩笑了笑，算是默认他一起和自己守着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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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州侧眸，她神色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不知道她是伪装的好，还是真的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乔栩对他笑，耸耸肩，“没事，应该是最后一次来找了。”
这种事情，她不愿意，他们就算想道德绑架，也不可能真把她绑到手术台上。
她的话已经说得够决绝，乔子桓如果还有一丁点良心，真的如他所说对她有一点愧疚，就不该再来打扰她。
况且还是在外婆病重的情况下，她都自顾不暇。
柳同州就想到她说的话，眼神空洞不带丁点情绪，说希望那场火没有被浇灭。
她的心魔。
“我也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打扰你。”他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乔栩陷在过去的黑色漩涡里，那些黑色念头随时都可能把她侵蚀。
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和那一家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警告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你会觉得很可怕吗？”乔栩忍不住问。
柳同州摇头，“不会，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做出的决定都是个人经历下的选择，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要是都像你这么理解就好了。”乔栩说。
她忍不住想，刚才的情况让柳同州的父母看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可能恨不得柳同州立刻马上和自己离婚。
柳同州牵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像是在回应的话。
病房里，封兰安睡着。
两人依偎在一起，守着天明。
封兰开始放射治疗，好消息是癌细胞现在没有扩散，不好的是，放疗后封兰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