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白根不想多说什么。
“听见没有。”对方喷涌而出,“下个星期我有急用,钱要是没打到卡上,就不是打电话就能解决的,你听见了么!”
“喂!”
最后一声怒斥!
见没声音,对方也挂了电话。
白根低眸,视线落在燃尽的烟头,瞳孔忽明忽暗闪着火光。
顿了几秒,眨了下眼睛。
末尾的一缕薄烟,在眼底汇聚成行,悬空静止不知几秒。
凹断了线。
终在眼睫间挥之散尽。
酸涩触了眼,不觉中低眼半寸。
此刻的白根,想着什么。
好像与谁都不能说。
“咔——”
身后传来开门声。
白根捻灭烟头,扔了进去。
动作利落。
转身抬眼不经意瞥了上去。
下意识并注意门前的人,不是服务员就是醉酒的人。
视线将收却看清了面孔。
顾嚣。
白根没了动作,缓些。
顾嚣仍以一副拽姿插兜,手腕挽起袖子。
黑色衬衣条理板正映衬下,触眼可见的脖子、手腕以及脸颊显得格外干净。
黑色眼睫下的顾嚣视线落在白根身上,没了话。
白根些许松垮的肩,他想再挺直的。
可是刚才似乎把他压了下去。
白根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儿擦伤,对于他来说就像血流不止的预兆。
余笙寻了过来,喊出了声,“顾嚣。”
很轻。
余笙视线被顾嚣遮住,并没有看到白根,才脱口而出。
余笙走出,看到了白根,“嗯?”
顾嚣瞥见身侧余笙,抬眼说了句,“希望以后可以切磋。”
这是礼貌的,正式的,甚至友谊边缘的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