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朗朗书声，有站在走廊嗷声大诵，也有教室里逼迫自己站起诵读免睡过去的学生。整栋教学楼都被学生诵读声弥漫。
天气冷寂，树叶枯黄。自窗口望向尽头萧瑟吹拂冷风，天空难得一道余晖落幕桌面。
很快，消失不见。
一周后，寒假来临。
距一周的期末考铃声随声响起。
“叮叮叮——”
陆安起晚从校园跑进教学楼，走廊空荡皆已备考。唯有走廊匆来踏进考场的少年，迈出的步伐格外轻快有劲。
下一秒，双手撑住门框出现高二九班考场。
陆安压制乱作一团的气息，礼貌地走进弯腰道：“老师好。”
看考场老师没说话点了下头示意进来。
林熙和陆安在同一考场，位置在靠窗最后一排，林熙正好在陆安前桌。
林熙往后倚靠，“今天怎么迟到了。”
陆安打着哈欠，“小陆若打架，教训到半夜。”
林熙伸出大拇指，称赞道：“那陆若可真厉害啊！比你强多了。”
越想越气，“啪”的一声拍桌弄起声响，陆安说：“跟男生打架，还把人家鼻子打出血，更气人的是竟没丝毫认错的想法。”
台上两位监考老师盯着陆安，觉得忽然静的可怕，转眸一看僵持原地。
林熙丢不起人，转头沉下了头。
……
周五下午考试结束，安排到教室集合打扫卫生。住校生可以提前离开，走读生到等学生会检查合格后才能离开。
除了几位走读生，有好心几位住校生一起打扫到最后时间。顾嚣就是其中之一，其实顾嚣原本是走读生，所以按理来说家距离学校不远，可能就是出于好心才留下来。
教室打扫完成度已达80％。
班长背上书包离开教室时，转身提醒道：“学生会检查后再离开，如果没见教室有人，会被全校通报的。”
教室里就剩三位，多少显得多余。
……
除余笙、顾嚣两位，还有一位女生正收拾拉上书包拉链，转头笑着道：“余笙，我妈接我去逛夜市，我先走了。”
闻声，余笙把放置垃圾区域的灰尘往缝隙扫去，转身好脾气地弯起眼梢，“……嗯。”
女生离开后，顾嚣从对面走来。手里握着扫帚星，看上去散漫随性样低着眸子，不愧是校草。
“校草”这个词用在顾嚣身上，其实感觉在余笙身上没多少影响力，就像是自封的一样毫无震撼力。
虽然是全校投票投出来的，但余笙没参与所以还不算大帅逼。
顾嚣扔在扫帚，转身沉着眼皮，声音倒有些霸道，“走不走。”
熟悉的语气让余笙本能抬起头，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进沉敛的眸色，微怔恍惚间又簇抬眼眸，“嗯？”
本能反省般回想刚才临走那番话“学生会检查”，余笙便萌生疑问。
余笙慢条斯理地解释：“等学生会检查，我们才能离开。”
“哦。”顾嚣毫无错意地走过。
……